简单寒暄后几人落座,在张仁杰的不断夸赞下,几位老先生开始查看刀乐带来的药丸。
一名头发斑白但神色安然的老大夫,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张仁杰对其都客气三分,只见老大夫眉头微微皱起,轻轻翻看刀乐带来的药丸,但是越看眉头皱的就越深。
“独参丸、大补阴丸、续命丸,这是......圣枪丸?刀先生,这圣枪丸是何物?”
中医最讲究师承,因为各个门派诊病的方法和用药的方式不同,这就导致类似于“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第二的一种竞争模式,都觉得对方的不如自己。
老大夫姓郭名琰,是火神派的传人,他所在的医药门派之所以会称为火神派,其原因就是开方治病最喜用附子这味药材。
附子这味药材是一味猛药,具有回阳救逆,补火助阳、散寒止痛的功效,常常用于救治急危重病人,而且效果十分的好。
但这位药也是一种毒药,普通人用药不慎就可能嘎了,医典里规定不能超过九克,但火神派敢用半斤附子救将死之人。
敢这么用药的狠人绝不是中医的温郎中,郭琰老大夫就是如此,他性格执拗、脾气火爆,对一些看不惯的事绝不和稀泥。
看张院长的态度就知道这位叫刀乐的年轻人来历不凡,但郭大夫丝毫不为所动,这些药丸前三种还有方可依,但最后一种连他都没听过,这来历不明的药他可不敢擅用。
“郭大夫,这是小子我自己调制的一味药,里面用的都是补肾壮阳的药物,主治男性难以启齿的病症!”
刀乐心里也是没底,毕竟宗主他不是中医大夫,这种虎狼之药从没用于临床,谁也不知道这种药的疗效。
“虎狼之药?”郭琰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刀先生,这味药可有病人服用过?”
宗主倒是吃了他自己调制的,不过他也没说疗效,刀乐本着诚实的态度,老老实实摇了摇头:“没有!”
“可有论证?”
“没有!”
“这.....刀先生别嫌我说话难听,药,是治病救人的,你弄的这种药连效果和副作用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敢拿出来的?
就不怕病人吃出个好歹,把你送进监狱了去吗?”
其余几位老大夫也是面露不悦之色,开方抓药、治病救人是一件严肃且神圣的事,现在有人竟然拿药物当儿戏,这真是在作死。
他们深知这种虎狼之药就算有效果,里面肯定也包含很多刺激性的药物,比如说西方专利过期的某蓝色药片,服用过多必会产生不可控的后果。
如果真有人服用这种披着中药外衣的西药导致中毒或者死亡,在媒体和那些亡中医之心不死的狗东西们卖力宣传下,这件事肯定会对中医造成沉重的打击,让本就艰难的中医更加雪上加霜。
这时,就连张仁杰看刀乐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他是医院院长,做医生和做人的底线还在,他是想和刀乐联合研制救人的中药丸剂,但这种害人的东西他可不碰。
“郭大夫,正因为这种药什么都没有,我才找几位帮忙呀!您几位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说。”
刀乐早就预料到他们的反应,伸手示意他们稍安毋躁,自己不慌不忙地解释。
“首先我要声明一点,我本人是对自己调制的药丸是很有信心的,这是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其次,这些药丸没有临床试验数据,我这次来就是想和贵院、人民医院合作,借助两个大平台完善这些数据!”
郭琰老大夫眼睛一瞪就要发火,刀乐赶紧道:“郭大夫您先听我说完最后一条理由。
最后呢,我认为西药制药程序很有借鉴意义,我的这批药希望能效仿西医,可以找志愿患者试药。
您几位放心,我保证我的药不会让人有生命危险,但前提是别过量。
另外我还准备拿一千万鹰元出来,寻找国外有病但没钱治的患者过来试药,试药的费用参考国内平均水平,还报销往返路费。
诸位觉得我的想法怎么样?还请几位斧正。”
在坐的几位老先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中药还能花钱请人试药,倒不是说他们没想过这种方法,只是试药的成本太大,一般的中医大夫根本花不起这个钱。
“刀先生,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刚才说花一千万请外国患者来治病,这是为何?国内的患者不行吗?”
郭琰的眉头放松了不少,刀乐的话让他刚升起的怒火平息了几分,看来这个年轻人并不是拿中医和人命不当回事,只是想走一条捷径罢了。
“您老不是说了嘛,药是治病救人的,没有弄明白具体的数据之前,咱不能给国人用药!”刀乐说得理直气壮。
“不能给国人用?那就能给外国人用?”
“当然!”刀乐点点头,“咱这是依照国际法,合理合法合规的流程,虽说道德方面是缺少了点,但为了外国百姓们的身体健康,我的这点良心要不要的无所谓!”
办公室里的人不说话了,刀乐的话触及到了他们的内心,俗话说医者父母心,作为一名合格的大夫,是不能拿患者当小白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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