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听说了,这事已经传开了,这狗官,案子都没审,先打人板子,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要不说他是狗官呢!“

“今天一早,有很多的读书人堵在大理寺门口,要讨说法,还说要陛下罢勉狗官。”

“真的?走,我们过去看看热闹。”

“同去。”

“同去。”

.................

这些言论吴忧自然听见了,可那又如何,得罪读书人这个团体,他们也只敢进行舆论攻击,他的凶名已经传了出去,而且现在又有官职在身,没有人敢当面找麻烦。

至于官职,一个月的工资才够买十块米糕,他吴忧可不在乎。

郝四郎见吴忧朝他的摊位走来,他的目光不再是之前的冰冷,而是惊慌。

吴忧递了一块碎银子过去:“来一块米糕。”

郝四郎颤抖着手,接过银子,又用油纸包裹着一块米糕递了过来。

吴忧接过,也没有与郝四郎为难,朝府内走去。

看着吴忧的背影,郝四郎长呼一口气,那身官服给他的心理压力太大了,他生怕吴忧找他的麻烦。

人的名,树的影,吴忧的凶残他自然有所耳闻,如果吴忧记仇,他肯定要倒霉。

王文把自己当成了门房。

刚回到府中,他就迎了过来。

吴忧说道:“要不了多久,朝廷将推行科举,你可以参加,你有时间多读读书,或许将来可以搏一个功名。“

科举现在还没有传开,吴忧猜想,可能是江淮水患的缘故,等水患过去,依夏皇的性子,推行科举势在必行。

大灾之后,朝廷需要一个好消息冲淡百姓的悲伤情绪,如此,科举已经是大势所趋。

想到这里,吴忧心里一动,他忽然明白夏皇为何要让他做京都令,科举出自吴家,对科举的了解,没有人比他吴家更熟悉,而童生的考核地点正是在各地的府衙,考官正是县令,科举能否顺利推行,京都府衙至关重要。

夏皇怕出现纰漏,这才让他,或者是他吴家,来举行第一步的科举实验。

吴忧无语,想法不错,也不考虑他吴家的名声。

夏皇这是把他吴家架在火上烤。

不过,那些读书人还没有收到科举的消息,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将是他们的考官,不知道他们还没有胆子去大理寺讨说法。

科举还没有开始,你们就把考官往死里得罪。

还想罢勉本官,就凭你们?

想到这里,吴忧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依目前的情况来看,吴忧清楚,他这个京都令只是一个过渡,只要科举推行成功,那么夏皇很可能会收回他的官职。

不过,这是科举之后的事情了。

不管吴忧现在怎么折腾,殴打读书人也好,朝堂上睡觉也罢,哪怕经常请假,都算不上大事,他的官位目前稳如泰山。

想通这些,吴忧更加得意了。

王文拱手道:“少爷,我的才能我自己清楚,怕是,怕是…………”

搂着王文的肩膀,吴忧勉励道:“别灰心,哪怕将来不能入朝为官,搏一个名头,将来行事也会方便许多。”

王文点了点头。

“对了,你把百事通叫到书房,我有要事吩咐。”吴忧说道。

“是,少爷。”王文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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