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向晚悬着的心安然落地,嗔道:“来就来了,值得大惊小怪。”
竹青的眼睛仿佛冒着金光:“小姐,姑爷的聘礼,把整个院子都塞满了,连落脚的地儿都没有。比靖安王的聘礼,多了不止一倍呢。”
唐向晚嘴角微弯,很快又耷拉下来。他的聘礼越多,越显得她的陪嫁寒碜。
她心急如焚,又无计可施。
竹青知道她在忧虑什么,关乎金钱等物,她也爱莫能助。
楚舰寒这边和唐初光定下月末成亲的具体日子后,慢慢踱步来到莱芜居。她虽埋首刺绣,面容满是焦躁之色。
他阻止正要出声的竹青,挥了挥手让她下去。
竹青朝其他使女和婆子使了个眼色,一言不发的退了出去。
许是唐向晚心事太重,楚舰寒悄无声息的站在窗户边已有许久,她的目光都停留在喜服上,手上并未有什么动作。
他好奇道:“你一直盯着喜服,手又不动,莫非它自己会自动刺绣不成?”
唐向晚被唬了一大跳,抬眸是他,没好气道:“你怎么跟个贼一样,走路一点声音也无。”
楚舰寒戏谑道:“你在想什么,那样专注?”
唐向晚自认为在他心里毫无形象可言,也懒得伪装:“你明知我没有嫁妆,何故送那么多聘礼让我难堪。”
楚舰寒慢条斯理道:“你没有嫁妆丢脸的是你,我不送聘礼,传出去是我没脸。我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银子,怎能因为银子落人话柄。”
唐向晚气的就想把手里的香云纱扔到楚舰寒的脸上,但想到布料珍贵,硬生生的忍住了,没好气的下逐客令:“出去。”
楚舰寒爽朗的笑了:“你真是表里不一,人前一副温柔和婉的模样,人后就露出隐藏的狐狸尾巴。”
唐向晚幽怨的看他,他哪里懂得她的难处。女子的嫁妆就是脸面,嫁到普通官宦人家,还要使银子打点婆子使女,更何况清远候府?
一想到她钱甲子的十几两银子,清远候府偌大一个家,她就头皮发麻。
见她为银子愁成这幅样子,楚舰寒于心不忍,从怀里拿出一些地契和店铺的店契,并一些银票塞到她手里:“第一次成亲,不知嫁妆要备些什么东西。我给你的这些店铺,金银、翡翠首饰,绫罗绸缎应有尽有,你只管派人去挑。”
唐向晚还有些不敢相信,一张一张翻动地契,喜悦从嘴角扩散到眼底,心中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最后只说出:“谢谢你。”
看着她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楚舰寒的心情不由自主的愉快起来。原想在说些什么,王姨娘走进院内,到嘴的话变成:“我先走了。”朝王姨娘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王姨娘目送楚舰寒离去,径直走进屋内。唐向晚亲自倒茶,笑问:“今儿姨娘怎么有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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