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绵绵看着自家楼主的为难样儿,很是奇怪。

“鸾儿姐有什么事吩咐属下就是,干嘛这个表情?”

“嘿嘿,嘿嘿。”姚羽鸾尴尬地笑着。

“那个,绵绵呀,是有个事,就是怕你为难。”姚羽鸾违心地道。

“鸾儿姐说说看。”

“就是……”姚羽鸾把崔家的事情前前后后都告诉了她。

丘绵绵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她说道,“鸾儿姐,这个活我接了,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可不可以给他们一人一刀,来个痛快的。”丘绵绵的眼里冒出了凶光。

“这可不行,他们虽然连畜生都不如,可毕竟是朝廷命官,楼里的规矩你还记得吧?”姚羽鸾赶紧拦着。

“当然记得,可这种人真是世间罕有,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她很生气,连自己的至亲骨肉都下得去手,还能如此的心安理得简直是令人发指。

“绵绵,你这次的任务是配合杨氏,摸清左相府,崔氏父子的身后应该还有人,我们要把他挖出来。”

“鸾儿姐,我明白,我不会冲动行事的。”丘绵绵拍着胸脯保证。

“那,你这样……”姚羽鸾把如何进左相府,进去之后如何做,仔仔细细地告诉了丘绵绵。

“记住了?”

“鸾儿姐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最重要的是什么?”姚羽鸾有些不放心。

“整死崔氏父子。”

“哎,不是,最重要的是你的安全,可明白。”这个绵绵呀。

“就知道鸾儿姐最好了,放心吧,就那几个小菜鸡,还不够我一拳头的呢。”

“小心些总是好的。”姚羽鸾嘱咐道。

“好,都听鸾儿姐的。”丘绵绵抱着自家楼主的胳膊腻乎了好一会儿才撒开。

次日一早,杨氏接到了姚羽鸾的信儿,带着贴身婢女就出门了。

她们坐着马车晃晃悠悠的来到了西城,杨氏下了马车,支开了婢女,独自走在了西城纷乱的大街上。

“在哪呢?”杨氏找了半天,正在着急的时候,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了哭闹声。

“可怜可怜我吧,我爹死了没有银子置办棺材,谁若是能帮我,就算卖身为奴,我也愿意呀。”说完就嚎了起来。

对,就是嚎,干打雷不下雨,而且脸上一点儿难过的表情都没有。

“这一看就是个骗子呀,哪有死了爹还这副表情的。”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都在指责她,她装作听不见,继续重复着刚才的话。

这人是谁呢?当然是丘绵绵啦!

杨氏见状走了过去,扒开人群挤了进去:额,这演技也太那个了吧,好歹也装一装吧。

杨氏清了清嗓子,“这位姑娘,我看你实在可怜,就跟我回去吧,你父亲的丧事我出银子帮你办了吧?”

“嗷”,丘绵绵突然嚎了一嗓子,差点没把杨氏吓死。

“好人啊,夫人真是大善人啊,我愿意跟你走,当牛做马,干什么都行。”她一边嚎还一边装模作样的抹眼泪。

围着的这一圈人都被‘雷到’了,这样也可以?眼泪在哪?

登时就有人劝杨氏:什么这位夫人可不要叫人骗了;什么这一看就不是好人;什么这人别再是窃贼,等等各种说法灌进了杨氏的耳中。

“谢谢大家关心,”杨氏状似为难地道,“看这个小姑娘瘦瘦小小的,也不像坏人,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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