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真要抛下我吗?您真的舍得让我一个人面对叶无声吗?!”

太子殿内,税如潮撕心裂肺地抱着眼前这个,已经收拾好了包袱准备走人的,全副武装的黑色人影的大腿。

“放手!快放手!这狗太傅居然骗我!老子还是一点内力都没有!”

赵璟一小步一小步移到门廊处,包袱里塞了很多金子,比税如潮还重,赵璟才跨出门槛便累得直喘粗气:“你放不放?不放我踹你了!”

税如潮死死扒着他的腿:“不放!你就是踹死老奴,老奴也不放!”

因为他知道,太子殿下肯定不会把自己踹死的。

赵璟生无可恋:“那你要怎样才放?”

税如潮吸溜两下鼻子:“除非,殿下肯带我走。”

“不行!”

他又一次遭到了严酷的否决。

赵璟近乎嘶吼道:“不行!你得留下来!不管你用什么法子,编也得给我编出个东西来把他搞定!”

“你要是把他搞定了,我升你的职!加你的薪!从今往后,让你在太子府里能横着走!别逼我......”

求你!

他扬着双眉严肃地看着税如潮,炯炯有神的目光仿佛刻着某种来自未来的坚定感,那是一种深入灵魂的伟大信念,看得税如潮莫名觉得热血沸腾。

别逼他……如何?

殿下不会真的……要杀他吧?

税如潮猛然放开了他的腿!

趴在地上哭唧唧道:“殿下!我虽然也想升职和加薪,也想横着走,但那也得要我能有命来消受才行啊!殿下,臣怕啊——!”

赵璟:我难道就不怕吗?

赵璟深深吐出一口气:“你抬头,看着我。”

税如潮死死按着自己的脑袋:“奴才不看!”

赵璟沉默了一会儿后,声音才从门外飘进来:“你不看,那我就走了,别想我。”

税如潮抬头:“殿下——!”

见刚才还拿不动包袱的人已经跑出了百米冲刺的残影。

赵璟听着耳边呼呼生风,脚下也生风。既然他不看,那我肯定就抓紧时间跑路了呀。

匆匆忙忙赶至偏门时,赵璟一脚踩进了马车,舒舒服服地躺在了软垫上。

哎——,此一去,说不定真要半个月才回来了,希望叶无声能别那么不讲理,别把他这太子殿给砸成破草房了。

他要真敢这么做,那我就不得不去参他一本,指挥使的宫殿说不定比他太子殿还要舒服。

“殿下,我们去哪儿?”

前面,拾野已经翻身上马,就等他说个地儿了。

赵璟望着被吹得东跳西舞、摇摆不定的窗帘,望着前方的黑衣道:“拾野,你和鹿鸣谁更能打?和望朔、听寒相比,谁更厉害?”

马上之人道:“拾野自然比不上望朔听寒两位顶尖高手,但比鹿鸣和其他侍卫还是要更厉害一些的。”

马车一旁有个黑影目光一滞,愣愣望着拾野。

赵璟点头,又问:“那你耳力好吗?”

拾野如实道:“我的耳上功夫算是侍卫中出挑的,但比起鹿鸣也许是要差点意思。”

赵璟细细琢磨一番,掀开帘子笑望着鹿鸣:“小鹿,早就听说过你耳朵很尖,听风识箭的本事,你可会?”

鹿鸣又是一愣,笑道:“不用说是识箭了,就是识针的本事,鹿鸣也是学过的。”

赵璟挑起一边眉毛,眼珠一转,手掌拍上软垫:“上来!”

鹿鸣突然醒悟:“殿下这是觉得,有人要用箭来害你。”

赵璟道:“是啊,今晚上这风这么大,正好适合暗箭伤人呐。”

反正一切皆可怪在这风爷爷脑门上。

就是放个屁,也能说成是风拐弯了吹到你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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