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鱼脚步一顿,正好和刚进门的沈司年打了个照面。

他轻挑了下眉,似乎有些意外。

江知鱼深吸一口气,急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是有正事找你,谁让沈总都忙到没空接电话了,我只能来这找你了。”

沈司年解开西装外套顺手递给阿姨,“没记错的话我们正在准备离婚,江小姐这样不太礼貌吧?”

“你也知道是准备离婚啊?只要一天还没离,拿这栋房子就有我的一半。既然沈总觉得烦,不如抽空跟我去一趟民政局?”

沈司年冷笑一声,“江知鱼,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抓住。”

江知鱼想要解释,“我那天是因为有事……”

“是什么事?”

江知鱼一顿,她下意识的不想说。

既然两人已经走到了这么难堪的地步,她那点仅剩的自尊心,并不允许她把自己的伤疤在摊到沈司年面前。

而且,这个男人也并不会真的在意她发生了什么,即使说出来,估计也会以为是她找的借口。

她沉默了几秒,再次开口,“那天是我的错,我道歉。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我们重新再约时间。”

“道歉就行了?那我浪费的时间谁来赔给我?”

沈司年讽刺的说道:“如果在商业上遇到像你这么不守信用的人,沈氏会直接拉黑。”

“那你想怎么样?”

沈司年沉默一会,眼神瞟到桌上细长颈花瓶里的花束,突然想到短时间以来一直烦恼他的一件事,“你在卧室里放的香薰是哪里买的?”

“嗯?”江知鱼有些莫名其妙,“沈司年你不要转移话题。”

“你告诉我,我就接受你的道歉。”

“我自己调的。”

看到沈司年投来惊讶的目光,江知鱼嘲讽的勾起唇角。

很意外吗?她当年学设计的时候正是年少轻狂,志得意满的时候,什么都想试一试。

虽说学的不算很精,但是什么都略通一点。

当初给卧室换上自己调的香,只是因为她看到了一个很有趣的说法:最深的记忆就是味道。

她想让沈司年闻到味道这个味道就能想起她,于是怀着复杂的少女心事调出了这款香。

但沈司年从来没问过。

没想到,经年过去,他第一次问起这个香,她却早已失去了当年那份心思。

江知鱼从包里翻出来纸笔,“我把配方写给你,你找人配一下就行。”

她流畅的写下配方,递给他,期待的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沈司年接过配方盯着她看了好久,才淡淡道:“你确定吗?江知鱼,需不需要我提醒你,离开我,你之前所享受的那些优越的物质条件就再也不会有了。”

“沈总。”江知鱼平静的打断他,“您说的那些,我前二十多年都没有享受过,也平平安安的长到这么大了。”

潜台词就是,她江知鱼不当沈太太也不会死。

两人对视,沈司年发觉她好像是真的不在意了,顿时觉得有些烦躁。

偏偏她还要再追问一句,“我们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这话落在沈司年耳朵里就有几分迫不及待的感觉了,他皱眉,“到时候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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