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子的大事落定,容容也正式拜了五娘子做师父,开始跟着她学绣花。考虑到容容还要上学,五娘子只让她在休沐日来花布坊,跟着她学上一日。

随后,五娘子也想开了,反正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教好了将来还能做绣娘,成为自己的助力。于是,便敞开了绣房,在花布坊广招女孩子,教她们绣花、分线、画花样子。

冬季里左右也无事,很多人便把自家的小姑娘都送来学绣花。一时间,外面虽然天寒地冻,但花布坊的绣房里却是热热闹闹的。而这,也成为日后花布坊做大的一个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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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冷,云伯阳虽然身体不太好,却还是坚持进山,把今年的野山果收了。

那日,他卖了野山果回来,还多带了一个人回家——王大伯。

晚上,容容跟着爹爹练字,听见他跟娘亲聊天时说起,他们搬来镇上居住,回山上的次数越来越少,野山果树也无暇去照顾了。虽说那本来就是野树,不怎么需要人照顾,但好歹也是个收入,而且他也答应过薛老爷。所以就去问了王大伯有没有意愿接手那几棵果树。王大伯倒是很乐意。他就趁这次的机会,顺便把王大伯也带去了薛家的酒楼,让他们互相认识一下。以后,这果树的事就交给王大伯了。

慧娘边缝衣服边道,“交代了也好,少个牵挂。”

云伯阳点头应是。

次日一早,王大伯就回了山里。

之后,云伯阳又病了一场,每日发烧、咳嗽、说胡话,容容和慧娘两个人轮流告假,在家里照顾他。

容容虽然人小,但是从小跟着爹娘做家事,简单的家务倒也能应付。只是,她现在只有炼气一层的修为,没法使用火球术,烧水熬药时感觉颇有些不方便。

过了大半个月,云伯阳的病有所好转。但是,他的精神和体力却大不如从前了,平时只在有课的时候才去学堂,其余时间就待在家里,看看书,写写字。

云伯阳刚好没多久,慧娘也病了一场。

容容见她身上烫得厉害,还经常说一些奇怪的话,时而喊她容容,时而喊她玉清,时而还说看见一群小人在跳舞,叫喊着让她们不要再跳了。

容容听着奇怪,但爹爹和胡大夫都说那是人烧糊涂时的表现,只要温度降下来就没事了。

容容按照胡大夫的叮嘱,把帕子用凉水打湿,然后给娘亲敷在额头上降温。

过了一晚上,娘亲果然清醒了许多,也不再说胡话了。她病了三天,又好了起来,每日继续去花布坊做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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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接近年关,蒙学堂放了假。

放假的第一日,慧娘一早去了绣房,只剩容容和爹爹两人在家。

云伯阳问容容过年想做些什么。

容容摇摇头,道,“我还没想好。”

云伯阳笑眯眯地道,“要不我教你画个平安符吧?可以保佑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

“好呀!”容容眼睛一亮,最近爹娘接连生病,她很希望他们都能和以前一样健健康康的。

云伯阳揉了揉容容柔软的头发,回屋拿了一张纸出来,放在她面前。

纸上画着几根曲曲弯弯的线条,线条中间还有个像字又不太像字的符号。

云伯阳见容容一脸迷茫,看不懂的样子,不由得笑起来,开始给她讲解这些线条分别代表什么意思。比如,哪根线条代表天,哪根代表地,哪根又代表护佑的屏障……

然后他又拿起笔,在纸上教容容如何勾画每一根线条,如何行笔、转折和收笔。

容容平时已经可以把普通的线条画得很好了。但她试着画了两笔,发现符文里的线条跟画花样子和写字时的线条都不一样。

云伯阳看着她画,咳了几声,又笑眯眯地问,“你觉得这个画起来,感觉怎么样?”

容容拿着笔,边想边道,“我觉得,这个线条介于花样子和写字之间。只不过,在画的时候,符文对用笔的要求更高一些,还挺有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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