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些期待也有些紧张。
不断的在心里构思一会应该先说什么,再说什么。
直到电话自动结束,女孩也没有接通。
*
三楼周司宴的卧室里,满是漆黑一片。
周司宴坐在地上,靠在床边。
失血过多让他有些头晕目眩。
他揉了揉眉心,很难想象女孩醒来会做些什么。
他知道她不会轻易原谅他,也不会轻易答应嫁给他。
*
周廷晟看着入睡的妻子,轻声离开了卧室。
来到三楼,对着门喊道:“周司宴,下来,我们聊聊。”
周司宴听到父亲冰冷刺骨的声音,要是平常可能不会这么轻易的按照他的话去做。
但是今日,乃至以后,或许都不得不听。
因为他做错了事情,无可弥补的错事。
他打开门,走下楼。
从不抽烟的父亲,此时正一根接着一根。
大厅里变得烟雾缭绕起来。
周廷晟指了指对面的位子,“坐。”
周司宴头上的血液已经凝结成了块状,很是明显。
但是周廷晟没有过问一句,也没有关心一句。
此时的脸色与眼神都极其的冷漠与陌生。
看着儿子,就像看着一个犯人,一个让他不屑的品行不端的人。
“子不教,父之过。司宴,这些年终究是我对你管教太松了。我知道,我老了,已经管不住你了。但是你也应该明白,我目前要真的想管,也是能管一管的。”
周廷晟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又吸了一口。
一边咳嗽一边吸。
“爸,你想让我怎么做?”
周司宴深知父亲的秉性,可以任由孩子玩闹,但是一定不能触犯任何原则性问题。
而这次他直接触犯了他的底线。
过了许久,周廷晟才缓缓的吐出:“你去国外几年吧。”
说完手撑着额头,疲惫不堪,苍老的好像一个衰败之年的老者。
周司宴顿了顿,“那慢慢呢?”
周廷晟冰冷的眼神变得迷茫,“我会竭尽全力得到她的宽恕,希望这个家不会再次破碎。”
其实他心中清晰的明白,这都是自己的奢望。
这个家自从五年前就不可能回到以前了。
如今,更不可能。
“好,但是在走之前,我想再见她一面。”
*
晚上七点多,慢慢才从噩梦中挣扎醒来。
她虚惊一场,以为这都是梦境。
掀开被子,打算走下床,全身的疼痛与痕迹,再次刺入她的眼睛里。
周司宴一直守候在门外,听着房间里传出的一举一动。
慢慢将自己埋入浴盆之中,清澈的水覆盖在她这肮脏不堪的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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