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给朱然震撼到了,勇猛有胆识。居然兵不仞血就吓退了暴徒。
大司马说:“朱然以武力震慑暴徒,不流一滴血,立下汗马功劳。理应封爵,以作后来者典范。”
户部尚书陈柏树说:“吓退了暴徒,暴徒还有可能重新集结,所以并未真正解决问题。何来大功?”
礼部尚书陆中添上奏道:“朱然先礼后兵,符合办事程序规则,结果令人满意,理应议功。”
陈柏树嗤之以鼻,说:“战场上何来礼义之说?”
“人无礼则不生,事无礼则不成,国家无礼则不宁。暴乱之民大多为我大康良民,只因受到蛊惑,议罪当议乱徒之首,少杀无辜,也是为朝廷保存实力之举。”
“当那些良民在打砸抢时,何曾讲仁义道德?”
皇上见他们争论不休,也没个结果,便问御史大夫何以休:“何卿怎么看?”
何以休说:“平息外扰内乱都应列为战功,孙子有云,不战以屈人之兵,此乃上策,就是说不应以杀人多少定战功。如果陈述情况属实,朱然立下战功毫无异议,否则下次哪个将领再愿为国家出头卖力,一句话否定战功岂不寒了众将士之心,至于可封职位,可由兵部与吏部协商议定,本官认为,即使没实缺,也得给个虚衔以留住人才。人才要在其位尽其才方算人才,朱然在战场中就是人才,倘若在礼部和翰林院就不算人才,据他自己说就不通诗文。”
何以休可谓八面玲珑,众人见他前面讲得一本正经,后面拿朱然调侃,都不顾体面地哄笑起来。御史大人又褒又贬,有理有节,连议功理由,议功部门都划出来,面面俱到,可谓一锤定音。众大臣都再没异议。皇上也点头同意。
实质上的这次暴动始作甬者王子腾,至少也是牵连者,众大臣都心知肚明,也明白皇上会徐徐图之,不会大张旗鼓去整他,更不可能在众大臣中商议。皇帝明白,对付王子腾,需要一个更加腹黑之人,大司马刘向朝办事周全,有理有据,就是欠缺厚黑狠劲。
……
此时的朱然还在牛车上与晴雯侃大山。笑问她是否想成为宝玉的姨娘,说白了就是妾,小老婆。
“朱先生怎可以这样问的呢?人家还是小女孩呢?难道你也这样问香菱二丫和小妹吗?”晴雯羞涩之余不忘反怼他。
“有梦想也没什么丢人的。对吧,香菱将来如要出阁,我是肯定出一大笔嫁妆,二丫也一样,至于小妹,她是一根筋,绑定了我这棵老树,不知是福还是祸?”
晴雯“吃吃”直笑,说:“她找到了定海神针,怎么是老树呢?”
“听出来了,你是在恭维我,所以也希望早点找到自己的定海神针……”晴雯神色暗然,诅丧道:“我的身契还在贾府,生为贾家奴,哪有其他想法。”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
若兰自朱然和小六走后,心里总是患得患失。至第二天,院子清理完毕,又有空暇胡思乱想,一方面他希望朱然有份功名,可以保障他和她自己,另一方面又不想朱然重蹈父亲的老路,卷入朝争或宫斗之中。这世界确实没有光占便宜的事,总得有风险伴随着。
小六下值后,也过来看望若兰,将昨晚上朱然的神勇表现告知若兰,朝廷已正为朱然议功。她明白小六居中出了很多力,却心情复杂,欣喜的朱然居然如此厉害,却不知死活,甘冒风险抓尖要强,很难说是福是祸?
小六见她脸变幻莫测,似乎明白什么。说:“让朱然继续做自己的事,挂个虚衔,有事再出面应对,也不失为万全之策!”他也明白,这只是安慰人的话语,天下哪有尽善尽美,白赚便宜的事。
“谢谢你,六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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