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多日,林黛玉已和贾琏回到京城,见过贾母,祖孙两人自是又一番痛哭。与朱然在扬州告别之时,朱然已经私下告诉她,有青稞在一起照顾她父亲,可以放心。

这是什么意思?威胁? 警告她不要把青稞的事情暴露出去?否则……但是人家刚把自己父亲救出来,像救青稞一样,也没强迫要你财产。所谓的投钱,都是为应付贾琏的托词。没影的事。想到他义无反顾要唤醒国人,这不正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么!

又回想到他残忍地烧掉三个歹人,心又颤抖一下。

忐忑不安的还有贾琏,要隐瞒贾家上下出让国公府人脉给朱然,免费入股,这真是个纠结的事。

朱然倒是很平和,船坞有条不紊地进行筹建中,晚上回到小院,在房间里呆呆地看着秦可卿御装,解开衣结。但见酥胸白似银,玉体浑如雪。肚皮软绵,脊背光洁。肘膊赛凝胭,香肩疑粉捏。真是一个迷人的蜘蛛精!

秦可卿回头一看,刚好抓包,嗔道:“呆雁,没见过么?”

朱然悠悠说道:“知道你美,没想到你这么美,做好事的人更美?”

秦可卿知道他所指,怼道:“知道你呆,不知道这么呆,好好生意不做,去冒险造船!”

朱然说:“海儒先生跟你说了?”

海儒就是朱然给林如海起来的新名,朱然明白不能跟她讲什么高大上的理想和大道理,便说:“世上多数人都痛苦,为生计劳碌一生,仅仅温饱而已。一旦不愁衣食,很快陷入无聊,不知时间如何消磨,日子如何打发,我有这个机会,为什么不逼自己一把,大不了输光重头再来。”

“你可以输光,可以重头再来,何必拖海儒先生 下水,人家现在说了,也要把自己的家业投给你的船坞造船,万一你败光,人家后半辈子怎么办,人家女儿嫁妆怎么办?”秦可卿怼道。

朱然也是呆楞一下,说:“挟恩图报本不是我的本意,更是生意大忌,生意讲究信守契约,比讲人情更合理,但是很难改变他的决定,估计我要是拒绝,他还以为我看不起他或者有其他想法。还是先接受他的好意吧,万一全输光我养他。”说完,便扑向那妖精般的身躯。两个身子扭缠在一起。

……

林黛玉自打回到贾府,更显孤僻,很少主动与身边的姐妹们来往,大家都以为是父亲刚走。心绪不佳的缘故。此时大观园已建好。这天,她来到栊翠庵。妙玉岀门迎进,之前她们是少有交集的,一个贾府客卿,一个是寄居亲戚,性格也不见得投契,属于那种王不见王,同类相斥。

一时无言,风闻她父亲出事,似乎担心她情绪低落,妙玉只道声“节哀”便沉默不语。

“你平时会去朱然家教书么?”林黛玉打破沉默。

“偶尔会去的,怎么了,你认识他?”妙玉奇怪,这朱然怎么什么人都认识。

“在扬州认识的。他怎么会请你去呢?你们之前认识?”林问道,

“岫烟介绍的,她父亲在他手下做事,我身份特殊,所以……”妙玉没感觉林姑娘有悲伤的情绪,反而对一个男子感兴趣,父亲刚刚去世,这样子真的好么?

“哦,那你应该和他比较熟,感觉他是怎样的人?”林黛玉鼓起勇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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