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只觉得很突兀,谦虚地道声不敢。朱然说:“那我念一首小词给你解闷,你评审一番。”
林黛玉睁眼听着:
“我们在演戏,你们知道我们在演戏,我们也知道你们知道我们在演戏,可是我们还是要继续演戏。”
小姑娘感觉这朱然太意思了,太有才了。略有思索,说道:“我平时不讲他人闲话。”
朱然却更坚信她已看破秦可卿的身份。
“我再给你给个小故事,一天晩上,一个在他乡的流浪汉,误创进一个寡居妇人家中,他名义丈夫很少回家,甚至不会回,他清楚了妇人的身份和弱点,想敲诈妇人一笔钱,因为他穷。可是妇人没有多少钱,流浪汉没有得到任何东西,就走了。
不久后,流浪汉发迹了,不用再去问人家要钱了,妇人也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两人清白平安相处,一天,妇人来求救,她身份本来不能公开,现在她名义丈夫的家人老婆或父亲,要来杀她。
于是,他救妇人走了。离开原地躲避去了。故事就此结束。”
林黛玉沉默良久,忽然问:“若兰姐姐知道这个故事吗?”
朱然哭笑不得,关她什么事?“不知道,这个和她有关系吗?”
“没关系吗?”难道他与若兰真是一面之友而已。
“当然没有,说说你的事,你父亲想好没有,我是指你的安排,继续回贾府?”朱然问。
黛玉没有直接回答,反问:“朱先生很希望我父亲投钱给你般坞?”
朱然漫不经意地说:“投不投都无所谓,只是我的判断,那笔财产,进贾府比进我的船厂更危险,贾府现在入不敷出,以后财务会更紧张,哪来的钱还给你?再者,说难听一点,倘若林家只剩下你一个人,他们怎么会还你款? 这个年头,你一个女孩子,本身没有继承权,只能先寄存在贾府,这相当于羊进狼窝。”
见黛玉无语,不以为然的样子,似乎明白什么:“那个林之孝,是你们林家的人,负责管理你林家的财产?”
林黛玉惊愕不语,又说:“你就是锦衣卫的人,还不承认。”算是承认朱然的说法。
朱然又说:“你们父女太可爱天真了,你外祖母也不可能照顾你万万年,以王家两女人的心思,林之孝迟早被王熙凤收买。你父亲倘若不在,现在设想的以后都不成立。”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紫鹃,心想,将来在你病危之时,在薛姨妈的威逼恐吓之下,你身边的人也会叛变。
林黛玉闻言惊惶不安。
朱然忽然想到什么,说道:"你开始说什么,希望投钱给我?……是什么意思,以为我在以此条件要胁你父亲?你们太……我真没那意思,这只是额外的建议。那不敢收你家的钱了。否则洗不掉这个嫌疑了……”
林黛玉很无奈,“对不起,朱先生……”
朱然很无奈地说:“这与你无关,我相信你的品格,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说的就是你。为人父母,你父亲留多个心眼也很正常。”黛玉见他对自己评价这么高,对父亲又不以为然,很是苦恼。
……
到了林府,朱然用现代的医学常识又与大夫交流一番,大家商量出用药方法。林黛玉很是佩服又是感激。朱然又去看了林如海,说了一会话,就告辞回去。
林黛玉惆怅地看他远去,跟他父亲讲了刚才的话,没讲码头所见,林如海说:“是我误会了他,但他倒不至于生气,他是做大事情的,气量大着呢,帮我们只是顺手而为,并不是刻意的。再说我们也会帮他,他又受人之托。”
听到言受人之托,黛玉又想到码头的青稞,老觉得熟悉的气息,又想不起是谁,朱然的意思是不想暴露出去,也就没跟父亲讲。
林如海见女儿愁眉不展,心里暗暗叹气,见父亲有所误会,她说:“我有个奇怪的感觉,朱然很清楚很多人的命运,特别是有关贾府的人,包括你和我,包括林管家的,他都清楚,林管家身份只有少数几人知道。很多时候,他是假装猜测岀来的,其实早已知。”
林如海想了一会,确定像这样。
林黛玉说:“幸好他不是坏人……”
又见父亲凝重的表情,便笑说道:“ 父亲是不是在猜测是否大奸似忠,像王莽,但是他大奸的目的是什么……”
其实两人最终都想到权利,皇权,旋即又否定。他白手起家,又如何能靠近那个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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