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感错愕,惊恐。

朱然看着惊呆的两父女,说:“我不是大夫,不会开药方………但是我当过兵,按经验来看,林大人是慢性中毒……”林黛玉啊地叫起来。欲想开口求解救。

朱然摆摆手,去看一下门外窗外,见没人,才回头说:“恕我直言,尊夫人和儿子也是中毒而去逝,我个人的猜测。”林闻言心里一阵绞痛,林黛玉则痛哭失声。

“为何这么说?”

“若林大人仔细回想印证事情的前后经过,迟早会认同我的意见。”

“你是锦衣卫?”

“林大人想说什么,锦衣卫清不清楚整件事,我真不知道,至少我没在里面当过一天差……”说完却掏出一个锦衣卫铭牌。两人被他的操作搞晕了。

“我至今没身份,拿这个是应付官差查询的。”两个人才明白,这朱然太传奇了,一环套一环,令人目不暇接。

朱然又问:“林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林如海小心翼翼地问:“我的命还有救吗?”

朱源不厚道地笑了:“我还以为林大人心如死水,没了求生欲。”林黛玉瞪了他一眼,林如海讪讪无语。

朱然又严肃道:“林大人真以为解了这次毒就没事了吗?林大人以为呢?”林如海示意他继续讲。

“林大人认为我造船风险大,谁做谁是傻子。我不同意,我认为最大风险的是做盐的,管盐的,监督管盐的,私盐的,官盐的,一切与盐有关的人,包括林大人……

压低声音又说:”死后皇上不会为你伸冤,政敌还在你死后泼脏水,搞臭你。你说风险大不大?

反之,造船只要掌握了技术,把几道重要工序分开地方做。确保核心技术在自己手里。把非核心技术故意透露出去,让他们狗咬狗。你说,谁的风险大?”

林知道他有话说,双眼期盼地看着他。

“要想活命,就要退出朝堂,退出盐政都察使,诈死!隐性埋名。金蝉脱壳,至于这次的毒,应该不至于死人,远离毒源,找大夫,多保养肝,相信能捡回一条小命。”心想反正最坏的结果也是死,何不静心养病,还有一丝希望。

这信息量太大太震撼了,两父女一下子消化不了。

“真要退出?”

“你以为没有你人家就玩不转了吗?幼稚,你的忠诚是愚忠,用错地方,两边不讨好。

换个角度讲吧,你这种读书人讲究家国情怀,盐税真的是国家最大税收项目吗?把它收回就是为国捐躯也值的?问题它并不是,只是所谓的科举考试胜利者目光短浅,只是认为它是,不会创造其他项目,一千年前它是,现在还是,你不觉得太荒谬吗?如果有很多其它项目可创造更多的财富和税收,那你以前所做不是很荒谬可笑吗?

再举一个通俗的,比如你保护一件国宝而牺牲,人民可以感谢你敬仰你,但是你保护一块普通的玉石而亡,大家都会觉得你愚笨。

历史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 逆之者亡。

盐税只会变成一种普通商品的税,不值得用生命去扞卫。我们应该扞卫价值高的东西。

林如海当然清楚他所指的价值高的东西是他自己的行业,也不抬杠,或许人家是对的。

“我退了,那玉儿怎么办? 帮我想办法?”

“林大人,你认为皇上与另外一派斗谁会赢?”林知道他朱有答案,也不辩驳,静听答案。

“皇上很快会站稳脚跟,三到五年内贾家必将破落。甚至于被抄家,倘若林姑娘在贾家,到时候又何去何从。

第二,我个人猜测,贾琏这次来会借钱建园子,如果你走了,还用借吗?你真的以为林姑娘能保住你家的财产吗?只有你在,才能保住。是不是在想贾雨村来保护和监督?他比秦桧还要坏。

假如刚才的前提成立,有两个法子可保林姑娘平安。一你退隐时写个委托遗嘱之类文书,交给皇上,让皇上作主许给某公子,嘿嘿,林姑娘看中了哪个公子;第二,让林姑娘在扬州或苏州出家,混过去。反正自己建个庙也可以的,还不是自己家?等以后形势变了再还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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