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蜃浅笑嫣然,“雾妖……我蛮喜欢的。”
吴桐不解风情,“不能喜欢,我怎么办?”
光头震怒,“竖子无知!老夫乃是火焰之魔。”
林楚凡冷哼,“我管你是火焰的火,还是火焰的尿。你们这群废物大闹之风别院所图为何?御灵司被汝等钱币堵门,至今未到。”
他刻意拖延半晌,帮罗绮等人争取时间恢复灵力。更期盼公主殿下抽风,前来别院造访,结果不如人意。
对方五人步入灵月。吴桐虽不够资格,但那光箭既远又快,堪比灵月一击。
几个受伤倒地的门客,挣扎起身,“我们不是废物!是你们的蝴蝶乱咬人。”
楚凡闻言生笑,转身行礼,“常言大浪淘沙。一阵雾气,一群蝴蝶,事后仍有许多人完好无损。相比之下,你等倒地哀嚎者,尽皆废物。若非你等废物整日在别院乱晃,如何会有今日之事?熊哥,弄他!”
熊宝恍若未闻,头也不抬,轻扬前爪指甲。山月斩接连而出,倒地重伤之人尽数灭口。
洛宣瘦弱之身气得轻抖,“林楚凡!你太过了。”
楚凡皱眉,以小指掏耳,“三王子可有隐疾?刚才好言相劝,你楞是一句也没听进去。放心,你还站着,不算废物。”
刚才什么话,今后别来?难道不是今日之后,而是今时之后?
洛宣无意退走,低头返回仅剩几位门客中间,默不作声。
楚凡望其背影,不似风闻所言质虚弱。若真是气虚体弱的病秧子,怎能一点儿伤都没有?有心将其门客灭尽,放出蝴蝶试他深浅。
被先前呵斥桑蜃之人,开口打断,“林楚凡,任凭你花言巧语,说得天花乱坠也无用。御灵司今日另有要务,别指望有人来救。”
楚凡抬手大骂,“藏头露尾之物,未必是人,没资格置喙。真是来杀我的?为何不在路上动手?小爷今日一进一出,横穿大半炽焰城,少说也消磨半个时辰。”
桑蜃妩媚一笑,“狡猾的林小弟。谁能想到你灵力未复,敢撇下罗绮孤身出府?若非如此,此间别院早与你一同灰飞烟灭。”
林楚凡上前一步,越过无梦,“我已回来许久,未见你等动手。等谁呢?或者根本不是为我而来。公主不在,郡主实力超然。难道来杀三王子?洛宣,我说什么来着,让你快滚,偏不听!”
众人面色复杂。
洛宣心中巨震。
起初只以为林楚凡心胸狭窄,伺机报复。待见柴润皱眉,桑蜃讶异,反添几分惊恐。
洛宣排众而出,朗声道,“此事既是因我而起,洛宣更不可临阵脱逃。便在此间与郡主携手御敌,也不枉郡主宽容,允我等在别院修习多日之情义。”
楚凡回望师叔,眨巴眼睛。你俩何时有了情义?我以后同他说话,是否该礼貌一些?
咚!
无梦小眼睛眯起,抬手一个脑瓜崩。
柴润忽然暴喝,“既然你急着送死,老夫献丑,还请诸位莫要争抢。”
他将双手一撮,两只火球合二为一,揉捏出更大一个,朝林楚凡抛出。
此火既出,犹如指令一般。
桑蜃娇笑一声,散出薄雾笼罩二人周身,移形换位射出灵力箭矢。
无梦收敛折扇,墨剑出鞘,将箭矢迎头击散。
熊宝怒吼一声,将火球凌空冻住。冰在外,火在内,摇摇欲坠。
柴光头催动灵力前推。熊宝加固灵力封禁。『只要隔开空气,那火应该烧不太久。』
几息之后,焰火渐灭。仅剩硕大冰壳向焰魔砸去。
姓柴的一声怪叫,扭腰即躲,闪入两件黑斗篷之间。
无梦独斗桑蜃两人,不落下风。别院新添熊宝助力,竟以冰压火。更兼另一个会放蝴蝶的折扇。
柴润见势不妙,祸水东引。
熊宝无暇他顾,持续牵引灵力,冰球凌空划过弧线,绕到黑斗篷之后。
如此这般,即便砸不到柴秃,也会波及两人。
斗篷之下忽然伸出一只毛笔,一把黑骨折扇。各自甩出乌黑之光,将冰球提前击碎。
哗啦!
碎冰满地,柴润擦拭头上汗水,佯装喘息。
黑斗篷心知肚明,冷哼一声纷纷收回武器,挪步躲开。
那边桑、吴二人借雾气掩映,不停射出灵力箭矢。
无梦借风力提速,一一接下。
熊宝不依不饶,山月斩与冰坨叠出,追着柴润的光头猛打。
见斗篷人出手,罗绮折扇一震,冥蝶欲出。
她与无梦早有默契,两把折扇,至少要有一个持续唤蝶。借此异兽,拉近敌我差距。
楚凡连忙挽住美人臂膀,轻拍慢打,示意稍安勿躁。
反手扣住罗绮五指,嬉笑问道,“可是孟今先生当面?怎么有空来别院寻我?难道你已杀掉宛天华?真是可喜可贺!恭喜你大仇得报。”
此话扔出,斗篷人互有动作。
一个周身猛震,另一个碎步拉开距离,不再并肩而立,更添几分警惕。
沉吟良久,终于有一人将帽子摘下,露出披散长发,遮不住半张破脸。
几日不见,其人伤情依旧,幸而气色渐复。
骂人的声也大了不少,“奸佞小人!休要胡言乱语!司学大人陨落,我亦心中悲痛。你莫信口雌黄,污蔑于我!”
楚凡见到孟今,心里舒坦不少,紧张的情绪得以缓解,汹涌的气血慢慢平静。
洛宣躲在门客之后,见林楚凡三言两语道破来人身份。忙低头看向鞋尖儿,凝神细听他们打机锋。
林楚凡坦言,“那日黑牢之中,你我之间,早有君子协定。你教我冥蝶饲养之法,作为交换,我透露宛天华身中涣灵散,余毒未尽的时间。当时更有青禾公主,雷引大师,以及众多囚犯,亲眼见证。我怎会说这种轻易戳破的谎言?”
另一个斗篷人听闻,毛笔一振,一滴墨汁射向孟今。
怒骂不止,“你这欺师灭祖的畜生,枉读圣贤之书!我今日要替司学清理门户。”
更合身扑上,一套狠厉戳手,盯住孟今软肋要穴不放。
孟今被逼无奈,摊开折扇,见招拆招打了起来。
二人同是书斋弟子,彼此知根知底,形如切磋,颇具观赏性。
楚夕观之,只觉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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