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了熊宝策应,腹背受敌,腿与后背又添新伤。
他有点杀红眼了,亲手震断血红的冰棍,贴身插死一个短刀手。当初灵月级王富贵,在这一招下吃了大亏,何况他们。
楚凡没了武器,并不胆怯。原地结印,吓得硕果仅存的两人,极速退到三丈外。
这已经脱离战圈了!
对方以为有什么绝招,结果只是一块较漂亮的冰砖。二人顿觉被耍,恼羞成怒,瞬间扑上,吓楚凡一跳。
他没灵力了。否则不至于急功近利,震断武器。没灵力保护,冰制武器约等于无,不如趁早利用。
楚凡偷偷给熊宝传一丝灵力,没反应?
该不会传错了!他忘记身上两个灵媒。急忙换个方向再试,熊宝将灵力源源不断传回。
林楚凡豪气顿生。
他左手开山掌,右手大冰砖,与两个高手打成一团。好看的冰砖是不一样,充灵力更多,砍不碎。
身后熊宝以一敌四,乱做一团,青禾等人投鼠忌器,唯恐误伤熊宝。
山月斩迭出,又援助楚凡一些。熊宝的灵力不多了,再打下去,只能寄希望于雷灵。
『如今情况危急,管不了太多。』
一股脑将原生灵力全传给楚凡,熊宝自发进入躁动状态。
噼啪!一阵脆响。
冰熊的指甲上跳起电弧。
对面四个伤势不轻的家伙,见无半月形光刃骚扰,终于大展身手。一鼓作气,合身扑上。
熊宝不躲,硬受四刀,同时咬断一根脖颈,撕裂一个胸口,插坏一颗心脏。瞬间,四去其三,仅存的一个腿上有伤。
因伤落后,苟活一命。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他即使腿上没伤,也跑不过四条腿的熊宝。只留下一声惨叫,被暴躁熊宝断为两截。
战局瞬间扭转,吓所有人一跳。
青禾冲上去庆祝,楚夕及时拉住,“熊宝状态不对,这时除了楚凡,不要靠近。”
熊宝面前无人,转身重归正面战场。飞快地截住一个刀手,扭打成滚地葫芦。
楚凡早在超额接收灵力时,猜到会是类似情况。
如今有熊宝救场,他拖着冰砖,专心对付面前这个。熊宝一人挑了四个,他也不能太丢人。
楚凡故意卖个空,右手冰砖虚晃,趁机夹住对方持刀右臂,对准肩膀,一开山掌。
那人被震退,也在左肩留下一道伤。也不重要了,有这冰冻发愣的一会儿,足够拍一砖。
啪!
没反应?林楚凡不信邪,充入灵力补充一下。一个烂西瓜。
楚凡冰砖一丢,躺在地上,扭头看熊宝奋战最后一人。他是真的没力气了。
灵力还有,体力不支。
熊宝早已战胜,只是对方手臂僵硬,临死抓住熊毛不放。
『那就管不了许多』,熊宝连咬带挠,满地转圈。那人,终于在手臂断裂的情况下,离开熊身。
眼见没了敌人,熊宝人立而起,仰天大吼。
“哄……”
叫声传出好远。
熊宝当即趴下进食,清脆有声。
青禾带着楚夕等人,慢慢靠近楚凡,查看伤势。火苗熟练取出伤药包扎。
林楚凡却爬了起来,“等会儿,借着这股热乎劲儿,我摸个尸!”
“变态!”
只有青禾还有心情骂他。
楚凡拎着冰砖,挨个拍了一遍,拍到熊宝时,使劲儿蹂躏了一下熊头。
“熊哥,你又救我一命!”
熊宝不领情,一脚将他踹开,沉迷饮食。
楚凡后知后觉,怎么没有感觉到熊宝身上过电?饿的感觉,疼也没有。
青禾终于忍不住,跑到墙根哇哇吐个不停。
三胖子变态,人都死透,他还去砸……以后我再也不吃西瓜了。
他们原地休整许久。
久到楚凡身上的伤口包扎完毕,换了一身林飞的外衣,遮挡一些露出的血肉。
他破烂的外衣给林飞穿了,聊胜于无。
久到熊宝吃个饱,趴在楚凡身边小憩。仍没见到任何城防守军,或者是府衙巡街的捕快。
楚凡了然,这事儿是朝他来的。
又开始了?莫名其妙的刺杀。
林楚凡望着巷子口,飘摇零落的黄叶,“秋风,萧瑟啊!”
青禾公主吐无可吐的,不忘挖苦,“你脑子被打傻了?现在只算夏末,下个月才秋天。”
楚夕读他心中所想,也觉不是滋味。她觉得更不是滋味。
她抱着熊宝,缓缓趴在它身上。
足足等了一炷香时间。
熊宝早已醒转,只是楚夕趴在背上,不顾血污,它不好起身,任凭她趴到够。
楚凡被林飞搀着,站起来,“楚夕,醒醒。我们先回别院,这里估计没人来了。”
他踉跄着,大手一挥,“既然没人来,那这口粮,你能吃多少,就带走多少。”
熊宝一听,『还有这种好事?』
它一口寒气出,四个完整的全冻在一处,一路推着,返回马车。
宽大的马车,拖着一大坨白里透红的冰,返回之风别院。
王宫。
一处偏殿,洛长风正在打坐。
忽然一个内侍推门进来,“暗影楼,八人,全军覆没。”
洛长风迟疑,“难道真是他?可曾见到奇异的巫术?”
内侍低头回复,“未曾见到。依照公主从前所言,冰砖与半月形光刃,是书斋进修时学过的招法。棍法是学自碎冰城。未曾见到巫术。”
国主好奇心起,“那他如何以一敌八?”
内侍赶紧解释,“据探报,他一人拖住四个,冰熊配合公主殿下,料理了四人,又回身帮他。他自己仅胜过三人。”
洛长风合上双眼,摆了摆手。
内侍躬身退下。
之风别院。
聆风郡主很不高兴。她在家看书看得好好的,突然四个冰冻的尸体闯入别院,实在影响心情。
楚夕正在往冰熊伤口撒药,坚持包成个白粽子。
楚凡在一边大笑,“我记得那年冬天,熊宝刚醒过来,也是这副样子,白肉粽一般。”
青禾公主献宝,非要郡主姐姐选一只喜欢的。
无梦抚了抚青禾的头发,“你自己留着玩。我素来不戴这些。”
转而又问,“可知何人所为?”
楚凡摇头,“没头绪。这种事,自从我有熊宝,几乎没断过,习惯了。倒是他们很怕我的冰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怕冰砖的人。”
林楚凡发挥说书人天赋,详细描述当时情景。
无梦沉吟一会儿。“他们恐怕不是提防你的冰砖,而是提防你的巫术。”
楚凡心中一紧。
巫术?黑牢事发了?也对,前辈身死,不可能一点儿消息不露。
楚夕读到此处,想起那所谓补全的契约符文。
天泪——神之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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