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有人收蝉蜕后,刘昊阳回到家就准备开始收蝉蜕的事情。

“啥,你要收知了皮?”

在刘洪知道了刘昊阳的想法后,并不是很支持,毕竟他在地里刨食一辈子,在他的思维里,只有从庄稼地里刨食那才是最踏实的,至于做小生意,那就是投机倒把,前几年不少人还进班房呢。

看着老爸的担忧,刘昊阳指着他家的房子说道:“爸,你看看咱家的房子,还是土坯房,咱们村像咱家一样的不多了。”

说完他又指着空荡的屋子说道:“您再看咱们屋子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啥都没有,唯一的电器就是那个15W的灯泡,小然想看个电视都得去别人家,还要别人脸色。

爸,咱们不能再这样穷下去了,这样下去人家还是会看不起咱们的。”

刘昊阳的最后一句话,深深的刺痛了刘洪,他想到了这些年自己兄弟被人看不起,被人欺负,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家人少,他们是小姓,还因为他们穷,现在儿子虽然给自己打出了威望,但是时间久了,人家还是会看不起你,穷就是你最大的罪过。

想到这,刘洪转身去了屋里,过了一会儿,他拿了一个小布包出来,当着刘昊阳的面,他一层一层的剥开布包,最后漏出里面东西,都是钱,有零钱,也有几张大团结。

刘洪把钱拿出来,递给刘昊阳说道:“小阳,做生意要本钱,这是198块6毛钱,钱不多,是我攒着给你准备娶媳妇用的钱,你拿去吧。”

刘昊阳摆手说道:“爸,我退队的时候,有一笔遣散费,五百多,够我用的了,这个钱你收着吧。”

刘洪把钱硬塞到刘昊阳手里说道:“拿着吧,总会用着的。”

看着手里的一大摞零钱,刘昊阳这些钱都是爸妈一点一点省下来,他感觉胸口有些发紧,眼眶发热,他想说谢谢,但是话到了嘴边确什么也说不出来。

有了家人的支持,刘昊阳就开始了自己的收蝉蜕计划。他是一个谋定而后动的人,在确定收蝉蜕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个收蝉蜕的完整计划。

收蝉蜕最棘手的问题是,怎么才能让村民们相信自己,去主动收集蝉蜕,这是关键。

村民们不相信蝉蜕能够卖钱,无非就是他们害怕收集了蝉蜕卖不出去,既然这样,那就付定金,比方说一斤蝉蜕给他们四块钱,那么先预付他们两块钱的定金,等村民们收集到蝉蜕卖的的时候,再把这个钱给他们扣除。

这样一来,村民见到钱了,那么他们也就有动力去收集蝉蜕,经过几次,就形成了一个正反馈,大家就知道蝉蜕值钱了,这样即使没有定金,他们也会主动去收集蝉蜕。

说干就干,第二天一早,刘昊阳拿了瓶好酒,就去了一趟村支书的家里,他要借用支书家里的神器大喇叭一用,这个年代大喇叭是农村传播消息最好用的方式。

在刘昊阳好酒的攻势下,村支书直接把大喇叭的使用权交给了刘昊阳,想怎么播就怎么播,这让刘昊阳不禁感慨,不管什么时候,送礼都好使。

“喂,喂,各位村民注意了,现在插播一条广告。各位村民注意了,现在插播一条广告。”

现在不是农忙时期,村民都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吃早饭都是蹲在门口吃,吃完后,三五一群的在一起纳凉,吹牛皮。

当陈家村大喇叭响起的时候,不少人都抬头看向村东头那个挂在电线杆子上,有些年头的大喇叭。

一群人就开始念叨:这是卖农药的,还是卖化肥的,难不成有放电影的。

“各位村民,村西头刘洪家收知了皮,四块钱一斤,在家没事的,想挣钱的,可以去刘洪家看看……”

大喇叭里刘昊阳的声音还没落下,陈家村就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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