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忍着心疼调转枪口,将喷钱枪对准了门缝。
符纸飞舞,火焰燃烧。
外面很快就变成了一片火海。
只是蔓延飘红的-1,实在是效率不高,除了第一个蜘蛛因为被一瞬间贴了30张炎符后化作灰烬之外,其他的怪物最多蹭了两张符纸,导致只掉了一点点的血。
不仅没有逼退外面的数量越来越多的人,反而激发了他们的怒气。
“报警!快报警!”外面的人还在喊着,看起来他们好像还保留着人类的意识。
“给我滚出来,小子!”
“你完了!”
空气突然阴森起来。
“社社社社、社长!”児新玲奈结结巴巴。
比起外面那些像丧尸一样,只是在怒骂着,却怎么也撞不开门的东西,仓库内似乎来了非常不妙的东西。
她看见茂密的黑发诅咒突然从上方落下,将夏树整个人困在发茧里。
那蠕动的每一根发丝都像是有生命的章鱼触手,而在触手之中有一张淌着血的精致女人脸蛋,她张开嘴,嗓子里不停发出“咯咯咯咯”的喉音。
那绝对是她今生见过最恐怖的东西,并不只是外表的恐怖,还有那种生理上的恐惧,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着靠近她,身体的求生本能似乎跨越了百万年的进化时光回到了原始时代。
就像从未挨过打的狗,会在人做出蹲下捡石头的姿势时吓得逃跑,那是刻在基因和遗传深处的东西。
而来自原始时期,那还未丧失的求生本能告诉玲奈,快跑!
仔细回想,当初缠上北条凛子的黑发诅咒,和现在的头发很像,但威慑力却天差地别。
児新玲奈腿软了。
死定了!
对方出现的瞬间,外面徘徊的东西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声音也安静了下来。
是头发,章鱼触手一样的头发缠住了每一个蜘蛛,让它们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伽椰子?你怎么来了!”夏树有几分意外。
自从那次差点杀掉自己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估计一直跟着自己,在发现自己有危险后又当机立断出现。
明明自己是拜托贞子,危险时候让她出现的来着。
难道她们两位还达成了某种合作关系?
可能性偏低。
有了之前的经验让夏树知道绝对不能一昧的对她温柔,也不能总是百依百顺,从日记中就能看出,伽椰子喜欢更粗暴一些,更有主见的男人,而非乖巧依附她的。
当然一切都可以用“病娇”来解释,她就是个顶尖病娇,又是咒怨,脑子根本不正常。
哪怕她再喜欢,如果表露出畏缩姿态,就会被立即抛弃。
毕竟,她更喜欢依附男人。
而借着上次险些被她杀掉导致伽椰子产生的愧疚感,他也能试探着进攻无理取闹一下,就像男女朋友交往,看似无理取闹的每一步,都是在争夺主导权的试探。
谈恋爱啊,本来就是一个驯化对方的过程。
他也想把伽椰子完全变成自己的形状,从身体到心理。
夏树用肩膀抵住门:“这种小事我完全能解决的了,如果什么都让你们来的话,会显得我很没用啊,伽椰子!”
明明上一次差点被干掉,这次他却选择了直接训斥。
一只手已经丢下了喷钱枪,摸到口袋里的手机。
贞子小姐已经被他设定为紧急联系人,有危险第一时间拨号求救。
児新玲奈大脑彻底宕机,社长他在干什么,他在和那个超恐怖的东西聊天,而且看上去他们真的认识。
不对不对不对!社长明明是在训斥对方。
社长,你不要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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