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反抗。”维拉德说,“你没有盔甲,软弱无力。让我们都省点事,你干脆点去死,我也不折磨你。”

而回应他的是分解力场的响声,那个黑色圣堂突然站了起来,反手出剑。

维拉德吃了一惊,这一剑突如其来,毫无预兆。他下意识后仰躲避,斩首剑呼啸着从他头顶飞过。

“多恩之子。”他愤愤不平地评论道,举起魔剑挡开这一击,“我就不该期待从你们这能得到什么像话的答案。”

他退入黑暗之中,这是午夜领主惯常的伎俩:让黑暗成为他们的盟友,让恐惧成为他们对手的仇敌。他只需要在黑暗中移动:移动,言语,呼吸,发出若有若无的声响。然后,就能看着恐惧如何将敌人压倒。

如此美妙,如此简单,甚至不需要他自己动手,黑暗诞生未知,未知催生恐惧,而恐惧足以绞杀脆弱的心灵。

然后,他便会斩断美妙的血肉。鲜血的味道弥漫在他身边,维拉德舔了舔嘴唇,期待着面前的黑色圣堂化作尸体的瞬间。

他走到敌人的身后,举起利剑。

又一剑突如其来,他恼怒地挡开利剑,再次退入黑暗中。有什么不对,那个黑色圣堂……他并不恐惧。他安静地站在黑暗中,双眼只能捕捉未知,于是他闭上双眼,神色平静而安详。

“你并不怕我。”维拉德说,他的声音在黑暗中飘忽不定。

回答他的是一声冷哼,黑色圣堂毫无征兆的向着身侧出剑,试图将维拉德逼退。

但这次维拉德没有后退,没有退入黑暗之中。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巨剑猛击巨剑,以力破力,斩首剑打着旋飞入夜色之中。重拳,头槌,膝撞,他干脆利落的放倒没披甲的黑色圣堂,挥剑下劈,第一下,第二下,黑色圣堂在地上打滚,躲开了这两剑处决。第三下,维拉德弯腰抓住黑色圣堂的长袍领口,将他整个人扔了出去,原铸阿斯塔特近三米的身躯在半空飞出一道弧线,在落地时火花带闪电:他落在一台嗡嗡作响的机械之上,直接撞碎了那团金属,断裂的电缆和零件四散。嗡嗡声逐渐停息。

那是存储圣物的机械,维持着静滞力场的运行。

维拉德大步向他走去。

“但你应该怕我。”他咆哮道,举起裂人锯。

黑色圣堂挣扎着起身,那个阿斯塔特半趴在机械的残骸上,他大力捶下一个按钮,静滞力场停息,存储在其中的圣物重见天日:那是一柄牧师的权杖,金色的天鹰在黑暗中泛起残光。

黑色圣堂抄起权杖,反身横扫,精金的天鹰狠狠砸中维拉德的侧脸,就像是抽了他一个耳光。

“混蛋!”维拉德嘶声说。

回答他的是下一个耳光,他被打得一个踉跄,头盔依然完整,但是头盔里的面庞已经开始流血。鲜血沿着额角落下。

“你他妈……”

第三个耳光,维拉德差点倒地,血在面甲中堆积,他的下半张脸都泡在腥臭的血中。

黑色圣堂再次举起权杖,这一次,他点燃了能量场。权杖在挥舞中划过足以焚灭钢铁的闪电。

这次维拉德做出了防御,他扬起剑锋,斩向黑色圣堂紧握权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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