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为了不暴露,他偶尔还得去中院打水。

收拾了一番杨谚才推着滑板车出门,他今天是要去周家做饭的。

开门就见一大爷心满意足的朝中院走,住户们也都是吃饱了的表情。

杨谚打了声招呼,暗想道:一样的话,一大爷没准还得在中院和后院再说一遍。

洗白之旅,任重而道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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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谚“开”着自己的车,直奔阜成门,今天时间相当富裕,足够他滑车到大院了。

当然,他想快也快不起来,京城的著名助兴节目——沙尘暴,来了!

大风自西北起,飞沙扬砾,白日昏暗,尘埃涨天,满眼都是黄色,能见度极低。

沙尘来得十分突然,明明刚出门时还是天朗气清的好天气。

杨谚眯着眼睛,缩起脖子,尽力把鼻子和嘴巴躲进衣领,要不然不出二百米,鼻子就能堵的喘不上气,要是敢张开嘴巴,再闭上时,就会发觉唇齿间有“咯吱咯吱”的声响。

强行走了一条街,杨谚也不得不屈服于沙尘暴了,赶紧找了个角落躲了进去,呸呸呸的啐了几口,不管藏得多严实,嘴里总能吃进去沙子。

这时他才有时间观察起沙尘暴下的京城,漫天的黄沙遮天蔽日,白天如同黑夜一样,甚至有几家店铺已经开了灯。

房子都被包裹在黄沙中,只有轮廓隐约可见,几个黑黢黢的人影依旧顶风而行,杨谚记得2002年的那场京城沙尘暴,总降尘量高达3万吨,相当于京城人均2公斤黄沙,应该比今天这场厉害得多。

穿越而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沙尘暴他也是经历了几场,也算略有心得。

像今天这场沙尘暴兴也忽焉,也就是一阵风的事,自然亡也忽焉,等一阵也就弱下去了。

他顺着墙根那么一蹲,准备闭目歇会,今天起的太早,闲下来就觉得困。

可周晓白那张小俏脸飘飘忽忽的就出现在了脑海里。

其实他明显感觉到了,周晓白那种朦朦胧胧的感情。

杨谚对这个其实很敏感,论青春期少男少女荷尔蒙迸发所引起的早恋行为,他也勉强能算个专家,而且是纯纯的实践家。

毕竟前世不知道扼杀了多少对早恋的小情侣,在拆散未成年情侣这方面,他可比刘丹玉和陈亦君加一起的段位都高。

他也明白处于青春期的女孩儿,正处于一种“半成熟”的状态,或许在她自己看来,认为自己已经长大了。

可实际上,在面对一些问题时,尤其是感情问题上,其认知还是不够成熟的。

换而言之,其实周晓白的情感是不具有稳定性的。

所谓的“爱”,很难说不是因为新奇感所产生的吸引力,杨谚对此明白得很。

杨谚扪心自问,对周晓白有意思么,难谈动心,但有好感是真的。

毕竟谁能够拒绝周晓白呢?

他表面是毛还没长齐小男孩,可框着的却是一个成年人灵魂,在这个绝对孤独的世界,他其实很渴望能拥有一个能沟通的对象。

毕竟他只是穿越了,不是当皇帝了,做不得孤家寡人。

苏格拉底让学生捡最大麦穗的故事,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和学生说过,他自然也懂得其中道理。

麦田里肯定有最大的一株麦穗,但是不一定能够碰见它,就算碰见了,也不一定能够准确的区分出来,所以说手上的那一株麦穗就是最大的。

人生就像在寻找最大的麦穗,有的人找到了,而且努力地抓住了它,但是更多的人只是在东张西望,一再的错失机会,最终只能两手空空如也。

而究竟谁能是他最合适的那个麦穗嘛,杨谚扶着墙站起身,跺了跺微微发麻的腿,沙尘暴渐弱,他看着逐渐露出头的太阳。

杨谚踏上滑板车,用力往前一滑,还是顺其自然吧,这不是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游戏,这里是旗帜招展的火红年代,总会碰到那个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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