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若是你敢胡言乱语,我绝不轻饶你。”陈天运双臂环胸冷眼看着阎索。

阎索再次观察周围,吸了口气缓缓道。

“你还记得,我前几日在城外的事情么。”

陈天运皱了下眉,点了点头。

“那日,是我父母的祭日,我便带着祖母去城外的十里山祭拜。”

“你倒是孝顺。”

阎索一愣没想到陈天运突然冒出这一句话。

“这不是重点,你先听我说。”

“你说。”

“那天回来后,我们和难民都被拦在了城外。”

“这些我都知道。”

阎索呼吸一滞,之前怎么没看出来这陈天运是个喜欢说接茬的人。

没有搭理他,阎索继续道:“也多谢你师父帮忙,让我祖母先进了城。”

“快入夜前,我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进了北城外的林子里。”

“等等。”陈天运又出声打断:“你说的不必要的麻烦是什么麻烦。”

看来这家伙是真喜欢听故事。

阎索无奈只能将在路上被难民劫路的事情告诉了他。

“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刚一说完,陈天运怒目而视。

阎索目光微凝,冷声道:“不然呢,我便应该站着给他们打?给他们抢?”

“我祖母年纪大了,若是有个闪失,他拿命偿还是你拿命偿!”

陈天运道:“你是有武道境界的武夫,震慑他们一下有多难,那些难民本就体虚,你若一时没留住手,岂不是直接打杀了一条人命!”

阎索心中叹了口气,陈天运的心性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许多,只是有些幼稚。

“陈天运,你当时若见到那些难民的眼神就不会这样说。”

“现在你我纠结的不是这件事,金茸城危在旦夕,你要是想知道实情就别再打断我。”

陈天运瞪着眼却也不再说话,其实他也知道,甚至开始站在恶汉的角度思考。

自己若是当时在阎索的立场,身边是年岁已高的祖母,能否和自己说的那样冷静。

保护自己重要的人当然才是重中之重。

“进了林子后,我差点死在里面。”

陈天运眉头紧皱不再接话。

“遇到一个人,铜皮境三层境界,我根本不是对手差点被他打死。”

“后来他死了。”

陈天运眉头皱的更紧了。

“我从他的尸体上翻出了两样东西,半截齐国的刀币和一封信。”

讲到这里阎索顿了一下,压低声音念出了那封信上的十二个字。

‘难民至后,引祸发乱,待夺燕地。’

陈天运听到这十二个字,呼吸一滞。

这恶汉泼皮有没有可能在骗他?

为了骗他编出这个故事?

“东西呢。”

阎索看着陈天运缓缓地摇了摇头:“东西已经被魏如龙拿走。”

“口说无凭,你单凭这些就想让我信你?”

“不,我不是让你信我,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情,我受了重伤,在之后的乱局中很难活下来。”

“若之后真如我所说的这般,我希望你能护住我祖母和南泥巷卖鱼的那对父子。”

陈天运默然的看着阎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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