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炉里的香燃烧起来,不一会儿,就盘绕出袅袅青烟,空气中顿时充斥着一股浓郁的甜香味。
躺在床上的姜瑜无意识的用力把指甲紧紧掐进手心里,逐渐加重的痛感不断刺激着昏迷的大脑。
丝丝缕缕的香味钻入鼻尖,让她觉得有些难受,秀眉微微蹙起,本能的抗拒着这个味道。
而在灵堂前得到消息的裴钧昊找了个身体不适要回房休息的借口离开以后,就匆匆往那个小房间走去。
站在他旁边的二太太安氏余光看到这对主仆的小动作,知道自己这不靠谱的丈夫不知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了。
心里冷笑一声,面上仍旧四平八稳,连眼皮子都未曾掀一下,不动声色的,只当作什么也不知。
眼珠一转,看到跪着的匀哥儿嘴巴大张打着哈欠的憨样,注意力就一下全然放在了孩子身上。
成婚三年,她早已看透自己这个烂透了的枕边人,对他死心了。
丈夫靠不住,她索性不再对他抱有期望。反正有了儿子,她已经在潞国公府站稳了脚跟,就由得他去吧。
心下一定,她就抱着儿子轻声哄了起来。
贴身侍女樱桃看自家主子一脸失望又麻木的样子,亦是心疼不已,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夫妻离心,替自家夫人不值。
裴钧昊来到院子外边儿,拿了林开递给他的钥匙以后,低声吩咐林开,“你找个角落盯着,别让人靠近这儿,坏了我的好事儿。”
林开垂头应是,看着主子进去以后,随即身形一闪,借着浓重的夜色,躲在了黑暗的角落里。
裴钧昊激动的搓搓手,抛着手里的钥匙,满脸兴奋的小跑到房门口,宽大的衣裳在他身上晃晃荡荡的,身上猥琐之气尽显。
月亮被云层遮掩,黑夜中伸手不见五指,裴均昊拿着钥匙却总是对不准锁孔,老半天都打不开门,便也没了耐心,抬脚试图踹开房门,动作十分粗暴。
铁锁在门框上哐哐作响,姜瑜也终于被这声音吵醒。
她拍着脑袋坐起身来,听到门外的声响,身子一激灵,想起昏迷前的事情,暗骂一声,“卑鄙下流的无耻之徒”。
她虽然不知自己现在身处何地,但也意识到了此时此刻的糟糕处境,又闻到空气中的阵阵甜香,她连忙用衣袖捂住口鼻,起身就想跑。
但刚站在地上,双腿就无力的猛的一下跌落在地,姜瑜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使不上力,身体深处还传来一阵痒意和热意。
药效很快在她身体里发作,昏迷时吸入的尚不算多,刚醒来时,蒙汗药的作用还在,五感还未恢复,便也还有力气。
可现在,她已经无意识的吸入了些许,那香剂量不小,甚是霸道。
门外的锁已经摇摇欲坠,裴钧昊很快就会破门而入。
姜瑜心知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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