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意在旁边汇报数据,毕竟在大学也是受过历练又在圈里摸混几年,温如意口齿清晰说话很伶俐。

一抬眼就看到李瑾在看她。

“有说错的地方吗?”温如意问他。

李瑾摇摇头。

他躺在椅子上:“讲得很好,超出我的预期。”

温如意合上文件夹,她说:“未免你对我的预期也太低了。”

温如意大部分的时候都很内敛不露锋芒,迟钝温缓的像一滩太过于平静的水。

就算说出这样带有野心的话,也仿佛手中流过的一串串圆润的珠子。

李瑾笑:“那我就,拭目以待好了。”

“期待我大展身手吗?”温如意问,她将文件夹归放进第二个格子里。

正确。

这是李瑾的分类习惯。

温如意抬眼,眼眸中带着些许自嘲:“先期待我活过明天吧。”

温如意躲进了大厦里,看似给自己寻找了一处容身之所。但能够躲避多久呢,温如意也不知道。

不知道是否可以完全信任李瑾。

葛斯齐前些天还约她去打牌,穆赫上次受了气正想个发怒的狮子倒出找人发泄。

葛斯齐把这推到了温如意身上,温如意天天倒苦水说在李氏过得多么惨多么惨。

“真不来牌场了?”葛斯齐虚伪的说着:“还挺想你的。”

“是吗?”温如意说:“没办法实在忙得抽不开身。”

“进了李氏也算是有铁饭碗了哦。”

“不算,差得远。”

葛斯齐笑:“劝你最近小心些,穆赫可不会不了了之。”

“你也是。”温如意说:“穆赫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什么意思?”

葛斯齐揣着明白装糊涂。

温如意说:“希望你能顶住,不然我们俩一起玩完。”

温如意说的简明扼要。

葛斯齐停了停,这会儿也说不上体面话了。

她说:“你不像是这么胆小的人。”

温如意看向窗外,外面夜色将晚非晚她说:“这是谨慎,小心驶得万年船。”

挂断了电话,温如意继续工作。

在圈子里摸混了这么些年让温如意有最起码在这里生存下去的能力,少说话多做事没事请请客谁还有那么多的闲心管这些。

平淡无常的日子,就算独走钢丝也是有诀窍的。

温如意还没等到穆赫的兴师问罪,最先等到的却是许思哲的到来。

她是听别人说的。

“你以前是在恒通上班吗?”

“怎么?”

温如意接了一杯白开水,面色不动。

“听说来人说融资的事情呢,快要倒闭了吧。”

“啊?”温如意说:“那真可惜。”

她说着,似乎没什么感受,事实也如此。

像是许思哲那样的人走到哪儿都会有饭吃。

再说了,他前两天不是和穆赫走的很近吗。

下一步应该就会进仁和了吧。

那人又说着:“我们和仁和合作过一次,要是作为合作伙伴一定会很愉快的。可惜了。”

这句话正好对上温如意的心境。

温如意却说:“可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是啊。”那人说:“谢谢你的下午茶。”

“不客气。”

温如意回到隔间,已经到了夏季,这个时候茉莉正当季。

她也学着许思哲养花,渐渐也有模有样。

电话铃声响起来,是李瑾的内线。

温如意接通,已经习惯了这个身份:“什么事呢李总,请吩咐。”

李瑾很满意。

他说:“温助理,来送一下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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