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友兴奋起来,心道:“如果投降初期就能活捉刘禅,岂不是立了不世之功!”

潘璋则面露贪婪,远望江面,死死盯住那个“刘”字,恶狠狠地道:

“如此惊天之功,岂能放过!速速派人驾船拦在江面,就说樊太守下令不准通商,要求靠岸检查!”

他身后士卒都知道刘禅的重要性,若是抓住,对在场的人来说,都是大功一件。

如此机遇可遇而不可求,没人想落在后方,都马不停蹄地赶到码头,驾驶小船横在江面。

船上的士卒和船夫看到宜都士兵横舟断江,连忙回报。

吕方疾步出来,大吼道:“这是汉中王世子的船只,前方小舟速速让开。”

小舟上的东吴将官闻言,大喜过望,一边派人传回消息,一边高叫:

“如今禁止商贸,江面不准航船,你等速速靠岸,接受检查!”

吕方见前方小舟态度坚决,立刻回报阿斗。

阿斗闻言苦笑:

“我建议舅舅禁商禁航,没想到把我自己都禁了,哎……罢了,下令靠岸吧!我正好下船放松放松!”

……

南郡。

傅士仁将糜芳识破自己计谋的事回报给吕蒙、陆逊二人。

“竟然识破了!糜芳长进不少啊!”陆逊赞叹。

吕蒙冷哼:

“一个富家翁而已,若不是把妹子嫁给刘玄德,能有多大出息!

传令丁奉率军出击,立即包围南郡!组装云梯和攻城器械,烧毁城外树林、民宅,押解赤民到城门下砍杀,让他们哭天喊地,把声势闹得越大越好!”

“领命!”

陆逊补充:“传令孙皎部加速前进,务必在明日赶到南郡!”

“领命!”

陆逊遥望南郡城,语气冰冷:“我就看看糜子方有多大胆气,能撑到何时才献城!”

吕蒙笑道:“等大军攻城,火光照天时,糜芳必定心胆俱裂,明日孙皎大军一到,他必降!”

一个时辰后,南郡四周城门前,黑烟滚滚,数百赤民被五花大绑的压到城下。

东吴兵高举鬼头刀,每隔一刻钟便砍杀三人。

其他人见了,极力哭喊,大声求饶,悲切之声传到城头。

糜芳头晕目眩,被士卒搀扶着才没跌倒,哀道:

“东吴鼠……辈……太残暴了!阿斗,你快点来啊,舅舅害怕!”

砍了一个时辰,赤民死伤无数,鲜血浸满土地。

吕蒙浑不在意,大声下令:“全军攻城!”

……

长沙郡。

朱然站在血泊中,笑呵呵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俘虏,夸赞道:

“此战能轻易杀进长沙,全赖习将军赚开城门!等我们拿下全城,我定然上表,请吴王给你封侯!”

一个俘虏闻言大骂:“叛徒!诓骗我们都督给你开门,你不得好死!”

“你猪狗不如!枉为人!”

“你害死同袍!该千刀万剐!”

习宏看着奋战至死的长沙士卒,听着俘虏的骂声,面带羞愧,并不应答。

此时,长沙南侧城楼,杀声震天,东吴兵包围了殊死抵抗的长沙兵,其中习珍一脸正气,持刀而立,大声痛骂孙权背信弃义。

朱然带着习宏赶到,抬剑指向前方,慌道:

“荆州各郡都已被我东吴占领,糜芳、傅士仁都已经投降,尔等不要抵抗了,速速缴械,留个活路!”

习珍大骂:“我受汉中王大恩,怎能向鼠辈投降!要杀便杀,我还怕死不成!”

朱然找来俘虏,指认说话之人,听闻是习宏之兄,哈哈大笑:“若不是你下令打开城门,我们能轻易杀进来么?如今,你倒是装成忠贞之士了,可笑!”

习珍闻言,胸中一股郁气冲撞,噗的喷出一口血来,嘶吼道:

“长沙城失,我之过也!我愧对汉中王!”

话罢,抬起手中钢刀,自刎而死。

习宏见了,无声呐喊,双腿酸软瘫坐在地,形如枯槁,自此之后,终身再未说过一句话。

习珍自裁,士卒失去了主心骨,皆放下武器投降。

朱然畅笑一刻钟,大声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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