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是腊月初五,按北方人的习惯,进了腊月就是年。所以,大街小巷不时响起的炮声,格外热闹的集市己开始烘托过年的气氛了。

刘昆和师傅没见成面,却有了意外的收获,当天下午去了丈母娘家,暖暖说了这几日的不易。老太太虽文化不高,但毕竟是被高人熏陶过的,不只是理解女儿女婿的苦衷,更是大腿一拍:搬家。你们去住新房,我去住你们那。反正将来这房子也是我孙女的。要是有人来送礼,我照单全收,老太太话一顿,看了刘昆一眼:然后,全送到公安局去。

这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事实上,给刘昆送礼的,倒真是实打实的烟酒之类,纯粹是一种被“圈养”的意思,一来这都是单位正常的业务往来,拿公家的钱认自己的情,傻子都知道是好事。二来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先混个脸熟也许将来有个帮衬。而刘昆难的是,自己是天州官场公认的“水派”人物,而于其它“山头”无瓜葛,书记过几年屁股一拍走了,自己现在得罪任何人都是给将来埋雷,所以,想明白这一点,刘昆的主意就是尽量避免,能躲就躲。

丈母娘出的这个主意,先是得到了女儿的赞同。不能不说,卫总办事还是很有眼力,房子和天州最好的小学、中学只隔一条侧街,是所谓的精装学区房。商量妥了,一家人就去了市场,索性把家具电器一应全定了,剩下的就是搬家。定东西时暖暖有些疑惑,刘昆尽挑高档的东西买。暖暖知道刘昆做过生意手里有些钱,但一下午花出去五六万还是大吃一惊:你手里还有多少钱?刘昆才知道私房钱漏了,只好含含糊糊地说:你怎么这么多事?

第二天,吃过大毛和唐衡之的元旦婚宴,两个人才准备回自己的家,可半路上就接到了好几个电话,一个是张畅,说是晚上十一点四十火车到天州,让他去接站,别和其它人说。另一个是小朱秘书,说是书记晚上回来,需要提前打扫一下房间。还有一个是秘书长的,除了说收拾房间外,六点半到天州宾馆给书记接风。至于其它电话,都是拜年,吃饭之类。

刘昆算计了一下时间,还是先把暖暖送回家,让她把那些礼品整理收拾一下,等他回来再说。想了想又说:晚上书记回来,要是喝酒,不见得能回家。

暖暖只是不无哀怨的嗯了一声。

打扫房间、接风这都是顺手而带的事,刘昆好奇的是张畅为什么回来的这么快,走的时候还说五号以前,任何事先计划变更都有一个变量存在,那让张畅改变计划的是什么?书记叫回来的,单位有急事,还是想试试美容的效果?想到这的时候,不觉股间一紧。

从女人的角度看,张畅还是很精致的,无论是外貌还是身材,都属于美女,不只是明眸皓齿、风姿绰约,特别是一双天生长腿,无论站在哪里,都是鹤立鸡群。如果说刘瑞是一朵夏日盛开鲜花,那么张畅就是冬季伫立的一棵碧树。

从这个角度说,刘昆何只是艳福不浅。

把书记送回房间,刘昆想把整理的情况给书记做个汇报:书记,整理过了,都在这里。说着掏出一张银行卡:我用我亲戚身份证开的。还有些硬货字画都在那个箱子里。

书记点点头。

刘昆想了想,还是掏出随身的笔记本,朝书记面前一放:这是我记的。

书记面色一凛,目光如闪着寒光的匕首,刘昆一笑:你先看。

书记低头一看,却是白菜几颗,土豆几斤,最后只写了一串数字,脸色才转暖。刘昆顺势把那张纸从本子上撕下来,当着书记面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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