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番点击之下，陈长志调出了市民咨询功能的界面。
平时在《城市：乌托邦》中，这种功能都是用来给玩家们了解城市问题的。但在一番调教之后，现在的AI市民们，只会通过来输出离奇诡异的故事。
尽管AI并不能保证的输出的文字上下连贯，但有时候，一些破碎的文字也会更加彰显诡异的氛围。
就像是现在。
【......市长？......我们市正在快跑，还请不要离开！】
【嘻嘻......不是人的人！就像市长和人人人人人之间】
那AI市民的话一字一段，就像是在警告陈长志什么似的说着一些自相矛盾的话。
没办法，现阶段AI模型就是如此。
除非像是出场设置的时候那样，让AI所有相关的话都是城市之外，训练的东西越多越杂，AI也会产生这种混乱的情况。
而之前他喂的恐怖小说，有民俗风的，精神病的、美式大出血的；也有克系的，和不少现代怪谈类型。
如此复杂的风格糅合在了一起，导致AI可能一时之间无法理解，说出来的话有些......不太拟人。
不过，正是这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有一种微妙的“语言恐怖谷”，因此在之前倒是会有段时间，他会特意来到这里找一些能够用得上的素材。
不过看上去......这些AI好像都因为接受了过多禁忌的知识，而导致丧失了一般说话的能力了。
在询问完不少AI发现都没法组成完整的句子时，陈长志有些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
“算了，连话都说不清楚，还是直接重置了吧。”
说着，他选择删除当前存档，再开一个新档。
这次，他一定要好好训练AI，别到时候又给他整成像这样，话都说不明白的傻子才行。
而在他下此决定的一刻，一件他无论如何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当前存档无法删除，存档内存在人类！】
“删不掉是什么意思？”
陈长志只感觉到此刻自己身后的汗毛直竖：“存在人类又是什么意思？！”
【当前存档无法删除，存档内存在人类！】
【当前存档无法删除，存档内存在人类！】
无论多次点击，这個存档永远都会出现这么一句令人细思极恐的话。
但，我玩的是《城市：乌托邦》，又不是《最终旅程》啊！
这种游戏，还能赛博闹鬼不成？
再说他训练的是AI，又不是系统程序，你系统程序怎么写提示，也能写地跟闹鬼了似的？
“行行行，存在人类是吧？那我退出来不就行了？”
他有些不安地点击回到存档界面，准备在主界面再将这个有点邪门的存档给删掉。
说存档里面有人所以不能删，那我退出来了以后，不就没有人了么！
但当他真正退回到存档界面的时候，他却愣住了。
他能清楚地看到，在他之前的【恐怖小说灵感】存档下面，突然多了一个名叫【Default】的存档。
默认......存档？
陈长志看过这么多恐怖小说，也写过很多。但这种现实生活中的诡异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首先，他清楚的记得之前是没有这个存档的。
在进入游戏的时候，他就确认过自己是点开最后一个存档，也就是上面的【恐怖小说灵感】进入的，而在游戏内，也没有进行存档行为。
那么会不会是自动保存呢？
也不会。自动保存的页面在旁边，并且自动保存会根据时间记录数据，名字将会是保存的时间，而不会出现这种名叫【Default】的存档。
那......删除试试？
【当前存档无法删除，存档内存在人类！】
删不掉！
陈长志有些回忆起，自己在之前看过的不少小说。其中有一种切入的手法，就是通过游戏中存在诡异的存档进行切入。
主人公会在玩游戏的时候，发现游戏中出现了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存档，而在点进去的时候，才发现游戏中的一切，都变成了诡异与恐怖的行尸走肉的怪物......
但！
那再怎么说，小说也是小说啊！
现实生活中，本不该出现这种情况的！
程序不可能凭空给你产生这些东西！
细密的汗珠开始从他的额上渗出。
这种情况不对劲，很不对劲。
要是在《最终旅程》里出现了这种情况，他肯定会一笑了之，并觉得是哪个玩家的恶作剧。
但《城市：乌托邦》可是个纯单机游戏，并且游戏根本与恐怖要素一点儿边都不沾！
要说哪里恐怖的话，那就是他自己之前训练了AI市民......
诶！
他好像有点想通了。
这些不会是更新过后，《城市：乌托邦》里面AI的新增加的功能吧？
让AI通过这种打破第四面墙的形式，跟玩家进行互动？
之前还只是聊聊天，但现在，都能进行存档和改变系统提示的文字描述.
没错，这样解释最为合理！
“嗨，我说呢！刚刚差点吓死我了。”
陈长志大舒了一口气。
这种新功能有点过于强大，搞得他都有些不太适应。
但好在现在弄明白了实现原理，他也便不再害怕地重新点回了【Default】存档中。
他也想看看，这个被自己喂了这么多恐怖故事的AI，究竟能给自己带来怎么样的惊喜。
或是惊吓？不过惊吓有些不太可能，因为自己也是个资深的恐怖小说作家，对于怎么吓人这一点上研究多了，自然而然也就不会怕这些。
就像画师看见色图也只会夸赞“这人体画地太棒了”，他在看其他恐怖作品的时候，相比于吓个半死，他也更喜欢去研究作者是如何营造恐怖环境，渲染恐怖气氛。
但在今天，情况可能会出现一点意外。
再次进入游戏后，城市的环境依旧没有变化，只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围在他办公的政府大楼前抗议的人变多了。
【陈长志，你还记得我么？】
“陈长志？”
他吓得从座椅上弹了起来。
世界上最恐怖了两件事：一是在现实中有人喊你网名，二是在网络上有人喊你真名。
今天，其一便在这里发生了。
我超，盒！
他在此刻便能感觉到，自己正在遭受盒武器的打击。
“不对，这不可能！”
恐惧和疑惑在这一瞬间爬上了他的心头。
这个游戏，根本就不可能会拿得到他的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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