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个衙役的报复,那就太丧心病狂了,这样要连累多少人?没有顾忌么?
这样丧心病狂的人应该不会放过自己,那么,他快就会来找自己!自己守株待兔就可以。
与时他趴在屋脊上,把屋脊挪出一个缺口,自己可以看到前院,而不被人发现。把系着硝酸甘油的绳索放在一边,准备随时拉动。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远处的火没有灭掉反而更大了,声音更加的嘈杂!
他一直关注着路口,看到一群大约10多人,从街口朝这个院子靠过来,微弱的月光下,刀反射着微弱光芒。
这群人在院前停下脚步,没一会儿,一个人鬼头鬼脑的从院墙上出现,在确定没有人的时候,双手撑着身体,想上院墙。
赵乾云狠狠的拉动绳索,硝酸甘油在剧烈的震动下,发生了爆炸,上面的鹅卵石高速飞行,遇见人体,砸拦人体,遇见围墙砸烂围墙。
最可怕的还是冲击波,把近在咫尺的人撕裂成血雾,稍远的人被拍在围墙和门上,直接成饼状随,围墙坍塌,分裂成碎肉。
赵乾云拉完绳索,就双手紧紧的按着耳朵,张大嘴巴,佝偻全身。
恁是这样,还是被冲击波震动随瓦片往下滑,在快落下的时候,调整身体姿势从房顶掉下。好在高度就只有2米多点,没有多大伤害,倒是脑袋上有几个被瓦片砸出来的包。
赵乾云没有到前面查看,因为没有意义,也没有必要,不管是不是有幸存,都不敢进来。
赵乾云不顾疼痛,爬回屋顶看着映红半边天的大火,巨大的火舌舔着天上的乌云,点点密密麻麻的火星漫天飞舞,这不是美丽的篝火,而是一场大灾难。
这时候的房子大部分都是木头的,大街从来都是寸土寸金,更别说广州这样的地方,店面都是挨的很近,所以一旦失火,一烧就是一大片的。
在火光中,有人爬上了屋顶,一桶又一桶的水往大火里倒去,有人拿着锄头在屋顶,扒开瓦片,拆掉椽子。
呐喊声,哭声,咒骂声远远的传来,赵乾云可以想象那街道上的另类繁忙。
不知多久,一颗冰凉的雨落在赵乾云的手臂上,他仰头看看天,几颗雨点落在他的脸上,随后就细细密密的毛毛细雨。
赵乾云知道这种雨一时间不会停,把毯子卷一下,准备下房顶,突然,头顶一个炸雷,震的他以为雷要劈到自己,随即看到远处一个闪电劈在光孝寺边上的大树上,大树随即被劈倒一半。
赵乾云知道这一场雨之后,没有人知道这些人都是被炸死的,而是认为被雷劈死的!空气中炸药气味被雨一冲洗,再无痕迹。
雨越下越大,他无奈回到屋内,但屋内也是大雨瓢泼,因为剧烈的爆炸,把瓦震下很多,已经是处处漏雨,他无法,只能躲在桌底下,勉强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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