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被打得肿胀老高,嘴角还有一丝血迹残留,头发凌乱衣裳不整,完全没了往日的光鲜靓丽。
他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心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领着冯诗画在客厅沙发上坐下,转身拿了酒精和棉签放在她面前,“先用酒精把脸上的伤处理一下吧。”
冯诗画一脸受宠若惊看向他,嘴巴张开“啊”形状。
下一秒!
有温热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来。
她哽咽说了声,“谢谢!”
陈青云没问她脸上的伤被谁打的,只是重重叹了口气说:
“我也是没办法才会把酒店门口双方斗殴的事捅到媒体上,那些工人也是可怜人,他们何其无辜?”
“何况水上乐园项目工期紧任务重,耽误时间长了项目工期延误到时候受处分的不止我一人。”
“冯诗画,你说你年纪轻轻找个安稳的工作好好过日子不好吗?飞腾酒店问题太多了,你还是赶紧脱手吧。”
陈青云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冯诗画愣了一下。
她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扭头问陈青云,“你刚才说什么?”
陈青云注意到她脸上无比诧异的表情,换上语重心长的语气劝:“飞腾酒店在你手里始终是个祸害,明明是别人敛财的工具,你何必替他人背黑锅?”
冯诗画愣住了!
她没想到陈青云竟会对自己如此掏心掏肺?
难道他就不怕自己把这些话原原本本说给刘县长听吗?他竟敢劝自己放弃刘县长“私房小金库”?
短暂的沉默过后,冯诗画冷静下来。
“陈镇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
“那你还…..”
陈青云脸上浮现一抹苦笑:
“我只是实话实说,你要是不愿意转让酒店我绝不强求,但是飞腾酒店如果再出问题,恐怕……”
冯诗画脸上有片刻的愣怔。
陈青云的建议是她从未考虑过的问题。
她是飞腾酒店名义上的老板,怎么能放弃酒店呢?
即便酒店每年收入大部分都进了刘县长的腰包,但领导吃肉她喝汤的现状已经让她很满足了。
自从开了这家酒店,她从略带土气的农村姑娘一跃变身成人人高看一眼的身价上亿大老板。
金钱带来的自信不仅让她脱胎换骨而且让她过上了高高在上的特权人生。
这几年仗着背后有刘县长为其撑腰,她几乎成了洪水县的地下组织部长。
每每逢年过节的时候,看到不少局长科长像条哈巴狗拎着贵重礼物来拜访自己,那种感觉——就像当上了皇后!
她非常享受权力魔杖带来的光环效应,更喜欢被金钱和赞美包裹的感觉,现在陈青云却劝她放弃这一切?
“不可能!”
“我绝不会转让飞腾酒店!”
“绝不!”
冯诗画像是被谁踩到了尾巴,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居高临下看着陈青云像发誓重复,“绝不!”
陈青云无语。
他心里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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