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初平三年,公元192年。
随着白马义从的突击失败,丢下千余具尸体的公孙瓒被麹义的先登营震惊无法相信。
昔日随他北征乌桓、战黄巾、讨张纯的百战精锐居然充不进一个个区区千余人的大阵。
公孙瓒双眼漠视着前方,而袁军的战鼓声却越来越急,被打乱阵型的公孙瓒瞬间束手无措,虽然他还有四万多步兵坐镇中军。
被白马义从失败引起的心态变化,让他变得失神、失魂!
“敌军快要追上来了,请尽快渡过界桥据守,某来断后,当可止住颓势!”
这时身边的大将严纲站了出来,正色的道。
“撤退!”
公孙瓒猛然醒悟,此战第一波接触,虽有损失,但是不至于伤筋动骨,撤回磐河东岸再战还是有机会打败袁绍。
说完便调转马头,部队纷纷过河通抵对岸。
“杀”
麹义骑着战马,手持月牙戟,一马当先率领着八百先登营奋勇向前冲锋,身后的“麹”字大旗随风飘扬。
“麹义,今日有某在此,汝休想过去”
说话的正是公孙瓒手下大将、冀州刺史严纲,此人胯下白马,腰挂环首刀、手持白银枪。
正率着一万中军在此掩护公孙瓒主力的撤退。
“先登营出击!”
麹义长戟一挥。
“咚!咚!咚!”
先登死士们趁着大胜白马义从的声势,迈着整齐的步伐杀向敌军。
“杀!”
麹义再次大吼一声,心无旁骛,一马当先直奔严纲的中军。
身后的先登死士们纷纷早就收回手中的弩箭,换上了长戟,跟随着麹义的脚步,像一把尖刀一样撕开严纲的军阵。
“铛,呲噗!”
随着两军撞到一起,尖锐的兵器交锋不止,不时的有戟尖刺入敌军的身体,化作死神的镰刀,收割着士兵们的生命。
毫无疑问麹义的先登死士更加的精锐,士气也更高,而步调统一的战术发挥了更大的威力,他们面前成片成片的严纲军像割麦子一般倒下。
将是兵之胆,兵乃将之魂。
随着麹义一戟刺死一名敌军司马,挑起他的头颅大吼时,先登营的士气又被拔高了一个等级。
“杀”
此刻的麹义战甲已被鲜血染红,他是月牙戟之下不知道有了多少个亡魂,身后的先登营依然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冲杀。
整齐的步调、间距使得每个士兵都可以援助相邻的几名士兵,也可以联合旁边的几名士兵对地方进行围剿。
人数虽然只有八百的先登死士,确可以媲美一支数千人的精锐大军。
严纲此时有点异动了,他右手抓着长枪,手指一直摩挲着枪杆。
坚毅的眼神掩盖不了他内心的慌乱,而手心开始缓缓冒出细微的汗珠,微风一过略显微凉。
“杀,歼灭这只部队”
严纲长枪一指,发出了怒吼之声。他是公孙瓒的第一大将,在军中素有威望,平时也厚待士卒,本就摇摇欲坠的大阵,开始缓缓紧凑起来。
“杀!”
麹义瞄准严纲的将旗,夹紧马腹,双脚一踢,战马吃痛向前,只见麹义长戟一挥,严纲的将旗应声而倒,接着又是一个长枪突击掌旗官被刺于马下。
严纲兵马见到将旗已倒,才被严纲提振的军心瞬间跌落谷底,不愧是公孙瓒麾下精锐,纷纷结阵像后而退。
“严纲受死”
麹义乘胜追上严纲,长戟一挥,直接劈向严纲脖颈。
“铛”,严纲长枪一摆挡开麹义的长戟,兵器相交,溅起星星火花。
“吽”麹义长戟又是反手一横、一刺,准备刺向严纲的胸口。
“叮”
严纲长枪一刺,趁着麹义突刺之时,一计长枪枪头直接插入月牙戟的中间,两把兵器交错,短时难以分开。
“嗖,噗呲”
此时不知道从哪里射来一只箭矢,直接射入严纲的前胸。
严纲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小,看着射入自己胸膛的箭矢,瞬间嘴角一甜,一口鲜血喷出而死。
公孙瓒的头号大将从此陨落,麹义松开月牙戟,拔出腰间的环首刀,一横便割下了严纲的头颅。
界桥、公孙瓒大营。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撤退,公孙瓒主力总算是有序的回到的大营。
与出发时的踌躇满志不同,现在的公孙瓒可谓灰头土脸,对袁绍的恨意更胜往昔。
“主公,我军虽小有损失,但根基尚在,云请命率二千亲兵突袭袁绍后军,待其后军大乱,主公或可反攻袁军,一举击溃袁绍”
说话的正是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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