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芷月见他不回应,于是没有再多等待就动身继续前进,并接言道:
“我知道此行危险重重,但我意已决,不会再回头了,你若心有顾虑,大可不必同往。”
南宫芷月很快走过凌骁所站之处,并与他擦肩交错,没有任何再驻足停留的意思。
“我和你同去!”
就在南宫芷月渐行渐远之时,凌骁突然转身正视于她,且于眉眼间透射出不渝的决意。
“那里是王宫禁地,你一个人去那种地方实在太危险了,我……我不想你有什么意外!……”
话刚出口,凌骁却又噤了声,紧接着他神色木然地眨了两下眼,看样子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出此言。
但是他的潜意识却又告诉他,这绝不是违心之语。
砰。
随着最后一下脚步声,南宫芷月再次停下了身形。
不过这次她没有立刻回身,而是兀自在原地伫立了好久。
凌骁也在原地安然地等待着。
微冷的夜风习习吹过,带来了丝丝凉意,然而无法吹灭的,是两颗怎样炙热的心?
下一刻,她终于回过头来,并露出了那一抹,如春风般温暖的微笑。
如深夜中含苞待放的百合花,在寂静的月色下,清丽而又动人!
凌骁一时看得痴了,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回神,随后他会心一笑,赶忙动身迎上。
他们再次并肩而行,此前颇为凝重的气氛也已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深厚的信任!
然而,就在二人的身形渐渐消失在这条幽静小路之际,一道藏匿在角落里的不明魅影却忽然急掠而过,刹那间便销声匿迹。
寿丰群山,阳光正好。
随着燕涵儿身体的日益好转,她的功力也恢复了大半,如今在山林间穿梭行事时已经可以较为自如地运用轻功。
在凌骁和南宫芷月走后的这小半个月时间里,一直是由山阳散人在旁照顾着燕涵儿,然而说是照顾,山阳散人和她之间可并没有凌骁那样的牵绊,往往是每天来到客栈看上一眼,见没什么问题便打个招呼离开了,不是去跟村里的孩子们秀技吹牛皮,就是跑到谁家蹭酒喝去。
燕涵儿对他这般逍遥随意的作风嗤之以鼻,但一来她本就无恩于这怪道士,真算起来反而还欠了他不少人情,二来自己的身体也确实不再需要旁人时刻照顾,故而燕涵儿对他最多也只是暗自牢骚几句,并没有过多苛求。
然而就在最近几日,情况却发生了不同的变化,也不知是山阳散人在这里待久了闲的无聊,还是确实有重要事务在身,他竟突然告知燕涵儿自己要离去,理由是接到了门派下达的新任务,不能再拖延时日了,燕涵儿看他眼神微有飘忽,心中大是不信。
山阳散人以为燕涵儿对他并没有好感,定会放他离去,可谁知却发生了令他颇感麻烦的事情。
燕涵儿硬缠着山阳散人,死活不愿他离去,理由便是要山阳散人传她功法,就像对凌骁那般。
山阳散人自然不情愿,修真功法是一派的最高机密,即使贵为长老也不能随意外授,否则依门规定会被施以重罚,这本就是各门各派不用明说的原则,山阳散人先前也只是看凌骁资质实在卓越才冒险传授,并且他虽然表面上说不愿收徒,心里其实已经在盘算着找个好时机让凌骁拜入清羽派门下,可若是让他再犯一次忌,那定是万般不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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