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古色古香的房间里。

陆长卿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结实的大床上,随后便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榨干了一样,十分虚弱。

“怎么会这样...我应该早点知道的,太荒固然好用,但毕竟是仙器,若是没有至尊骨的话,恐怕我已经被仙剑吸干了吧。”

陆长卿看着天花板,如此郁闷的想着。

当他握住太荒的时候,就发觉太荒的剑身中宛若一个深不见底的世界一般,不断抽调他身上的真气。

“长卿,你终于醒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陆长卿抬头一看。

不知什么时候,师娘已经站在了房门口,他不禁有些疑惑:

“师娘,我怎么会在这里。”

杨清婉将裙摆捋平,坐在床边,解释道:“自从比武结束后,你就昏迷了过去,你师姐说你真气消耗过度,需要调养,说只有我这里最合适最安全,于是就把你送来了。”

“师姐她还真是...”

陆长卿呢喃半句,微微愣住了,他也不确定师姐是真的关心他,还是单纯的不想让他死。

毕竟他种下了神魂烙印,两人现在可以说就是一体的。

如果他死了,师姐也得完蛋。

“为了宗门,你如此拼命,真是辛苦你了。”

杨清婉看着床上的陆长卿,略微叹了一口气。

她很也无奈,如果自己没有受伤的话,或许就可以带领宗门走出危机,也不用让长卿差点力竭身死。

在她看来,这场比武,是陆长卿拼尽一切换来的结果,她并不知道陆长卿真正的本事。

有至尊骨在,只需半天,陆长卿就能基本恢复,一天时间,就能恢复如初。

面对师娘的话,陆长卿如此坚毅的回复道:“师娘是我的亲人,青云剑宗是我长大的地方,无论如何,我也要誓死捍卫!”

说实话,陆长卿本人对青云剑宗这个地方是没多少感情,但是伴随融合了原身的记忆之后,所想所见刻在了脑海之中的。

一想到青云剑宗灭亡的可能性,他就十分难过和懊悔。

这种情绪好似是原主人的记忆里,原本就带着的。

“这些家伙,真是打算下死手,如果不是长卿你,恐怕剑宗真的要遭遇一场大危机。”

杨清婉一边说着,一边将旁边木盆里的毛巾拧干,还贴切的帮陆长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油灯昏黄的光线下,借着这个机会,她细细打量着陆长卿,这个自小被她当作干儿子看待的弟子。

陆长卿的身体十分健硕,不是那种肌肉的堆积大块感,而是恰好手臂,肩膀每一个部分都十分饱满有肉,八块腹肌棱角分明,鼻梁高挺,脸上的皮肤皙白却不细嫩,有一股爽朗的感觉。

长卿确实是长大了,一晃十多年过去,而立之后,她还没有哪一次这样好好看过对方。

但是,很快察觉到陆长卿侧头扫来的目光,杨清婉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蛋滚烫,连忙垂头,把毛巾放进木盆再洗一洗。

不知以后会便宜哪个姑娘。

“师娘,我衣服呢,我打算等等去师姐那一趟。”

陆长卿望着跳跃的烛火,如此思忖道。

“你这身体还没调养好呢...”杨清婉讶然道,不过还是衣服丢给了他。

“没事,只是真气消耗过度,又没有伤筋动骨,不碍事。”

陆长卿从床上坐起,迅速套上衣服,打算出门。

他感觉自己再不做点什么事情,青云剑宗恐怕会更加危险。

...

“陆长卿,现在都黑灯瞎火了,你还来找我?今天你不该来的。”

等到陆长卿赶到碧湖峰的时候。

却发现大师姐正换了一袭轻薄的青色外衫,坐在床榻上闭目养神。

“有事商议。”

“坐。”

楚灵貂淡漠的说道,没有多说一个字。

“你晚上找我,是有什么事?”

陆长卿将圣火令拿出,没有多少废话,直接道:“我想动用圣火令的力量挽救宗门于水深火热之中,所以想多问师姐一些问题。”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楚灵貂摇摇头,目光极为淡漠道:“既然如今,我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那有些事情就要跟你说清楚了。”

“师姐是指?”

楚灵貂淡淡道:“圣火令,我建议不要碰它,更不要妄图开启他。”

“难道有何不妥?”

陆长卿问道。

“圣火令的召唤不是一件儿戏的事。一旦它被唤醒,那整个魔教的人都会被激活,届时九天十地乃至中土将是一场大动乱。”

楚灵貂的语气十分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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