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空群知道自己担心也无用,只能暂时放下这件心事,先请铁湛和铁玲珑父女进来说话,又吩咐其他人各自散去。
铁玲珑见到马空群后很是兴奋,叽叽喳喳地问起草原上的事情。
马空群拿有趣的事情说了几件,而后命人将那块陨铁母石取来,向铁湛笑道:“铁老哥,我凑巧在草原淘换回此物,你有没有办法将外面的石胎破开?我想用里面的金铁之英打造一件兵器。”
铁湛初时大为兴奋,拿过石头观察摸索片刻后又有些失望:“若是寻常石胎,纵使斧凿难破,也可先以烈火焚烧而后以冷水浸泡,令其表面变得酥软松脆。但这块陨铁母石在坠落过程中已经过高温熔炼,本身质地近乎结晶,坚固更胜精钢,已非人力可以破坏。除非是寻到一处冰寒远胜寻常冷水的极阴泉眼所在,才能借助极致的寒热之力侵袭将其破开,但这需要足够的时间和运气。”
马空群在此事上并不迫切,只是说了句“从长计议”,便将石头收了起来。
铁家父女在牧场这边混了一顿为马空群一行举办的接风宴席后才返回“安乐集”。
到了第二天,马空群派去打听花逢春和公孙断消息的人尚未有回信,长白山那边已前有人来到“万马堂”,而且是来登门问罪。
来人正是当初那个与“万马堂”谈生意的采参客,当初曾自报姓名唤作“荣怀泽”。
此刻他看似敦厚朴实的脸上满是怒意与杀机,见到马空群的第一句话便是:“马堂主,这次的事情,你‘万马堂’必须给荣某一个交代!”
见到自己不详的预感成真,马空群反而镇定下来,淡然问道:“荣兄稍安勿躁,究竟是什么事情,总要说清楚了,我才知道该如何给你交代。”
荣怀泽咬牙切齿地道:“你‘万马堂’的人到了长白山后,荣某和一群兄弟可是盛情相待。岂知那公孙断人面兽心,竟在酒后玷污了荣某的妻子。他是你‘万马堂’的人,你说该如何交代?”
马空群神色从容,言语平静:“荣兄既然来找我要交代,应该还未自行处置我那兄弟,却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荣怀泽恨声道:“若依我之意,恨不得当时便将那狗贼碎尸万段。但我们老大说‘万马堂’自有规矩,还轮不到外人越俎代庖,因此只暂时拘禁了公孙断,由双方共同监管,又令我来请马堂主前往长白山,当面决断此事!”
“好!”马空群没有丝毫迟疑地答应下来,“请荣兄在寒舍稍作休息,待我向属下交代一些琐事,便即刻随伱前往长白山!”
荣怀泽虽然满怀怒火,却也知道以马空群的身份,确实没有说走就走的道理,能如此轻易答应下来已属难得,当是冷着脸点头同意,随着马空群唤来的人到客房休息。
等荣怀泽离开后,马空群的脸瞬间冷了下来,目中闪过冷森森光芒。
方才荣怀泽才提出要马空群前往长白山,那神秘玉碑便发布了一个新的任务,恰恰证实了他先前的一個猜测:
“魔教的獠牙——魔教阴谋并吞‘万马堂’,设法破局,挫败强敌。”
他略作沉思,先手写了一封书信,唤来一名帮众,仔细交代一番后,命他一人双马用最快的速度将信送达,而后派人请来已任了一段时间“万马堂”下六部之中的“刑部”首座,表现可圈可点的孙驼子。
孙淳到了“万马堂”上,先一板一眼地向马空群见了礼,然后问起他唤自己前来的目的。
马空群将荣怀泽所说转述一遍后问道:“孙二哥,你对此事怎么看?”
执掌“万马堂”刑律、行事最是方正的孙淳却并未发怒斥责公孙断,沉思半晌后神色凝重地道:“堂主,属下以为此事或另有古怪,必须谨慎应对。”
马空群问道:“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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