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怀仁顿时无语,扶着对面床铺坐了起来“你拢共才跟了老子多久?妈的,老子废了你。”说着开始摇晃床板制造动静。
卢酩清看着有趣,好奇的看着甄怀仁摇着床板。突然甄怀仁怒视自己,她这才醒悟“别过来,别……”
却看到甄怀仁挥手,赶紧闭嘴。
甄怀仁无奈,只好无声的用口型告诉卢酩清该如何做。
卢酩清更加不明所以,想要问甄怀仁,可是甄怀仁已经急不可耐,只好说“床啊,床啊……”
甄怀仁一下子扑了过来,捂住了卢酩清的嘴,凑到她耳边“笨蛋,笨蛋。老子让你……算了。别出声。”一把将卢酩清身上的旗袍撕扯开一角“记住,要半死不活。”甄怀仁小心的松开手,用被子盖住差点半死不活的卢酩清。
“再不听话,你试试。”甄怀仁说了句硬气的话,起身,松松腰带,打开门,却发现过道空无一人,赶紧走了出来。
看看左右,走到窗边继续抽烟。这事闹得,怎么感觉全都赶不到点上?看看时间,竟然已经十点半了,时间有这么长吗?
“纳纹思臊。”一名拿着望远镜的浪人低声说。
“着呗。”他身后不远处,一名身穿日本海军陆战队军装,佩戴大尉军衔的中年人发出口令。
顿时满满一房间整整五十人的日本海军陆战队士兵开始检查装备。不同于普通的日本海军陆战队,这支部队除了两名领旗兵携带三八式外,其余的全部携带的都是各种长短不一的武器。只是子弹都不多,每人平均十颗子弹,剩下的就是土制炸药瓶。某赞助商的解释是租界管理严了,时间紧。好在这种子弹不难找,挪用了赞助商提供的安家费,总算又买了一些,否则连一个人十颗子弹都凑不出。
此刻斜对过的三层楼传来镜面反光。
“哏到咧。”浪人迅速说了一句。
中尉一挥手,众人转身向门外走去。
不多时一支全副武装的车队在一辆装甲汽车的开路下缓缓从楼下驶过。
眼看就要到拐弯,突然装甲汽车被炸上了天。
车队的押运士兵反应很迅速,赶紧跳了下来,按照预案进行部署。只是立刻有人大喊一声,众人向上看去,从旁边大楼扔下来几个黑洞洞的东西,众人立刻躲闪,片刻后,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微弱爆炸声。
就在这时,胡同里跑出来一队海军陆战队士兵,押运队的指挥中尉顿时感觉到了安稳,赶紧招呼对方来协防。可是一看对方领头的是大尉,无奈只能从角落里跑出来敬礼自报家门。
大尉回了一个标准军礼,就示意身后的人员协防。
警惕的中尉立刻发现了不妥,这些人拿枪的姿势并不是日式的,况且武器也不是制式的。正想拉开和大尉之间的距离,伴随着一句清晰可辨的朝鲜语,一把刺刀直接捅进了他的肚子。车队立刻乱了套。
“头,虹口那边动手了。”胡斌的跟班放下电话。
“准备。”胡斌戴上甄怀仁特意让人赶制的黑色头套“事成之后,每人一万块。记住,里边的一张纸也不准拿。那些工匠,有手艺的都带走。”
“是。”面前装备精良,人手一支汤姆森冲锋枪的十多人齐声回答。
说实话,胡斌一开始也想不通,这是三千万啊。可听了甄怀仁的解释后,才明白,如果他们要是拿了,第一散不出去,第二花出去多少都会成为国家罪人,比秦桧还要让人唾弃的汉奸。最终胡斌选择按照计划毁掉这笔伪钞,甄怀仁说的对,做人要知足。至于不要伪钞要工匠,胡斌也有一个粗浅的认识,只是不想去想。
“出来了,至少抽调了两个小队。”负责监视的人又喊了一句。
胡斌看看时间,按照甄怀仁估摸着,过了七分后说“行动。”这段时间,已经足够日本人的车队跑的很远,听不到任何动静了。
“八嘎。”佩戴海军大佐军衔的军官挂了电话,面色不善的对一旁不吭声的岩井英一说“岩井副领事,很清楚了,我们被那些贱民耍了。您的情报官应该切腹。”
岩井英一不再看正在从十几辆拉大粪的马车上下来的海军陆战队官兵“是的,铃木警部太让人失望了。”
“不。”铃木井一笑着端起酒杯“您的消息只有独家的我们才会付账。”
“这么说你们还有消息源?”甄怀仁的反应也不慢,笑着问。
“您想到了。”铃木井一放下酒杯继续拿起刀叉“小人物有时候也会发挥她的作用的。”
“对对对。”甄怀仁笑着附和一句“我很好奇,如果你们的应对出了问题,你们有没有找人背锅的习惯?”
“背锅?”铃木井一不明白的看着甄怀仁。
“就是找一个分量合适的人扛下所有的责任。”甄怀仁不紧不慢的吃着牛排。他真搞不懂,在餐车里竟然只能吃这种半生不熟的东西,而大家喜闻乐见的一些菜品竟然都没有。
“我们完全不存在这种情况。”铃木井一对于这种明显带有中国通病的情况根本不屑一顾“我们从不推诿责任。”
“哦。”甄怀仁点点头“还是你们那的人际关系简单,哪像我们这,逢年过节,要是不送礼,上边都得给你甩脸子好几天。”比如处长太太,八月十五那几天自己没有顾上,结果呢,都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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