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小侯爷明鉴!”寇渊的态度好了不少,对刘开拱了拱手,解释道:“并不是在下不想清理山民,实在是前两年黄巾之乱后,县中穷困,乡民也多有遭灾之人,实在是不够人手和钱粮出兵。
再则那些山民其实压根就算不上山贼,虽然其中有一些穷凶极恶之徒,可大多都是艰难求存的可怜人而已,实在犯不着为了他们劳师动众。”
“那我的随从就白死了?”刘开皱眉说道:“还有我的诸多物资,甚至是族谱都落入了那些山贼的手中,难道不应该拿回来?”
“请恕在下无能为力!”寇渊默然片刻,接着说道:“那怕是到了陛下面前,寇渊也能说一句问心无愧。”
“好,好一句问心无愧,好一个襄城,我记住了!”刘开说完大踏步向外走去,正好碰见端着酒水的衙役进来,于是直接抱起瓦罐使劲罐了几口后,才冷了一声,一甩袖子离开了大堂。
原本身手想挽留一二的陈煜,看见刘开抱起瓦罐喝酒的样子,不由得多少有点好笑,一愣之下就让刘开走了。
“二位,真让这人去洛阳大闹一通不太好吧?”陈煜看向了李咏和寇渊。
“随他去就是,我问心无愧,一群艰难求存的山民就要劳民伤财的清剿,我寇渊还做不出这种事情,就算到了陛下面前又如何,大不了这个县尉不做也罢!”
李咏冷笑了一下,“也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的无礼之徒,皇室宗亲多了去了,中山靖王距今两百多年,所存后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是不是冒名也未可知。”
“冒名之事倒还不至于,就此人身上的衣冠、环佩也不是普通寒门能拥有的,甚至就是一般世家之人也不能,一個皇室宗亲的身份而已。”陈煜说道。
东汉西汉加一起四百多年,就中山靖王之后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整个皇室子弟少说也有十万以上,真算不上什么尊贵的身份。
不然刚刚李咏也不至于说刘开不配坐主席的位置了。
相对于汉室宗亲,官位、爵位、儒家名声这些才是这时代的人更看重的。
当然,别人不看重一个汉室宗亲的身份,不代表刘开不看重。
离开县衙大堂后,刘开询问了一个路过的衙役,跑到后院找到典韦,满脸怒意的说道:“典大哥、嫂夫人,我们走!”
典韦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带着自己的东西跟上了刘开。
离开县衙后,刘开放慢脚步对典韦小声解释道:“刚刚在县衙虽然没有捞到什么好处,不过倒是坐实了我汉室宗亲的机会,以后不管我们是留在襄城,还是去别处都会方便许多!”
典韦心里不由得有些惊讶,既惊讶于刘开的胆大,也惊讶于刘开的处事能力,“那子张接下来打算去哪?”
“不去哪!”刘开想了想,说道:“天下其实都一样,与其去一个不熟悉的地方,不如就留在襄城,至少我们对这里还算熟悉一些。”
“那子张有什么打算吗?”典韦继续问道。
“暂时还没有,今天晚上先好好想想吧,不过此时我们得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刘开说道。
正好路过一家布帛店铺,典韦带着皮货进去讨价还价了一番,把皮草换成了一包铜钱,好大的一包铜钱,并不比几十斤重的皮草轻多少,体积倒是小了许多。
几十斤重的铜钱其实也没多少,五铢钱并不轻,一串一千个铜钱就有七八斤,典韦那么多皮草,还都是好皮子,才一万钱都没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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