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包面坐在李未的对面,见李未好似并没有什么异样,担着的心落了地。

老大就是老大,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稳坐那什么戏台。

要是我,估计早就疯了。

差事丢了就当没事人一样,这境界,我是比不了了。

“老大,当初你为什么要让我把账册交给姓何的呢?你明知道那姓何的跟你不对付,可你偏偏这么干。虽说田扒皮那王八蛋是咱们的顶头上官,可他却是无权过问账目的啊。”何包面问出心中藏着好多天的疑问。

自打账目被人作了手脚,李未被开革以来,何包面每次上衙,都要去听一听墙角。

他在担心账目的问题,上面要治李未的罪。

不过。

何包面听来听去,甚至还多方打听之下,账目问题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似的,甚至连曹户宋新都不再提这事了。

李未淡淡一笑,“田信是上官,咱们只是媒互人,要是不听上官指示,他田信说不定当场就能把我弄走。不过,这事都成为过去了,以后,我也不用受那田扒皮的气了。”

何包面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李未说的对。

顶撞上官,或者不听上官指示,田信有一万个理由把他们赶出媒曹。

“老大,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总不能成为一个民间的媒人吧。”何包面开始担心起李未的生计了。

李未的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

成为民间的媒人,我李未还没想过。

况且,成为民间的媒人能挣几个钱。

就算说合成一对新人,别人给几个赏钱,亦或者媒徒给几个赏钱,也无法支撑自家的生计。

即便自己在说媒这件事上有些能力和手段,别人也愿意给赏钱,但我李未也不想去做个民间的媒人。

要做,那就得做个名正言顺的官媒。

何包面见李未久久不回应自己,还以为李未在担心未来的生计,犹豫了一下道:“老大,要不,你去平康里坊的合春院。半个月前,合春院的老叉杆见着我还说让我去他那里干呢。老大你放心,老叉杆给的钱不少,一个月足足有五贯呢。”

“我呸!老何,你这哪里是给我出主意找活干,你这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啊。合春院那是什么地方,那是秦楼楚馆,我李未堂堂一个大男人,长得也算是俊俏小生一个,跑去合春院,那不是羊入虎口嘛。”李未一听,立马来气了。

李未眼睛突一转,看向何包面,“老何,你不正经啊。你上有老母,中有妻子,下有儿女,本就挣钱不多,你还往合春院跑。嘶~~老何啊老何,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啊,你这口味实在有些重啊。”

“老大,你别乱说。我何包面怎么可能会去合春院这种地方,我何包面怎么说也是一个正经之人,合春院这种全是老女人的地方,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何包面脸色立红,出声辩解。

李未笑了。

从何包面那紧张的程度上看,李未就能猜出何包面肯定经常光顾合春院。

平康里坊院楼很多。

除去酒楼客栈,基本都是秦楼楚馆。

生意嘛,那是没得说的。

毕竟,那些秦楼楚馆之内的女人那可是各有特色,有的是胡女,有的是西域女,有的甚至还有波斯女,甚至还有昆仑女等等。

有美艳无比的,有漂亮的,当然也有长相一般的女子。

有少的,当然也有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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