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对于他的出现一点也不意外,把拐杖放到一边,随意说道,“我只是来吹风。”
没想干什么那些不能干的事儿。
工藤新一皱眉看着她,湛蓝色的瞳孔深处却是放松,天知道他在家看到定位软件发出警告,真田苓半夜三更的出现在海边,他又有多害怕,大夏天的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睡衣都来不及换穿上鞋就跑过来了,到这之后他才想起有阿大在她旁边守着,不会出事的。
工藤新一把滑板靠在礁石上,“你半夜不睡觉就是来海边玩沙子吗?”
真田苓斜了他一眼,“怎么,不行吗?”
工藤新一无奈的叹气,“行,怎么不行,你想干什么都行。”
你只要安安稳稳的,就是上天都没人拦着你。
工藤新一往上一跳,坐在真田苓的旁边,他也不打算多问,真田苓要是想说的话她会自己说出来,要是不想,谁也逼不了她。
阿大就在后头看着他们,他对这戴眼镜的小鬼已经快免疫了,一到关键时候这家伙不知道从哪儿就蹦跶出来了,奇了怪了。
良久良久之后,工藤新一拖着下巴都快睡着了,被真田苓的声音惊的一个激灵,瞌睡都跑没了。
“我今天遇见以前的朋友了,我小时候的。”
工藤新一脸色微变,真田苓从来都不愿意提及以前的事情,以前的朋友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真心话,我看见他们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起来是谁,还是周琪把我训了一顿,我才勉强想起来一些。”
“过分吗,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我不记得他们是谁了。”
“他们记忆里的我还是那时候没有分开的我,可我知道,我不是了。”
“从我想起来他们是谁后,我就在想该怎么办,我再伪装也回不到过去的模样。”
“如果我以真面目相对的话,他们俩还小,会害怕的吧。”
“也对,有很多人都怕我。”
工藤新一抬头看向真田苓,认真的说道,“这不是你的原因。”
还有,“什么怕不怕的,别乱说话,只有心虚犯错的人碰见你才会害怕。”
“忘记也是正常情况,你们也不是分开一两天这么短暂,记忆模糊再正常不过了,不是你的错。”
真田苓低着头,轻声说道,又像是自问,“是吗?”
“你总是不经意间把问题想的深奥,既然是遇上了好朋友,你就好好招待。”
“他们对你来说重要吗?”
真田苓嘴角轻扯,“重要的话,会忘记吗?”
她低头凝视着工藤新一湛蓝色的瞳孔,清澈见底,“我没有感觉。”
除了一开始的惊讶之外,真田苓对接下来的交谈没有任何感觉,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哪怕她表现的再正常,心跳的频率不会变,就像那天她在球场外观赛一样,缓慢平和的跳动着,宛如死海。
工藤新一没有任何闪躲的盯着真田苓,他其实猜到了,情感淡漠,真田苓曾经说过的。
如果真田苓告诉他因为见到老朋友而激动,他才会觉得惊奇。
真田苓她感受不到这些,可这难道是真田苓的错吗?
当然不是,没有人天生如此的,真田苓更不是。
工藤新一只是有些心疼,到底是经历了什么磨难,才能把一个人破坏成现在的样子。
真田苓的每一个问题单独拿出去都是常人所不能接受的,是成年人都会崩溃的地步,可她自己一个人却把这些全部都掩埋下来,独自消化。
总不能因为真田苓的强大,就把这些全部忽视吧。
真田苓不会说不会哭,他不能当做看不到。
工藤新一放低了声音,眼神温柔的说道,“没事的,你只是遇到了一些困难,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
真田苓:“要是.好不了呢?”
工藤新一态度不变,“那也没关系,我慢慢会告诉你。”
真田苓沉默半晌后突然说道,“我怎么觉得你把我当小孩儿呐。”
工藤新一随之放松下来,闻言冷哼一声,“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真田苓是全世界最熊的熊孩子了,闯祸任性不计后果,该打,就该好好教训一顿!
真田苓切了一声,要不是怕吓到你,她的真实年龄可比你大多了。
工藤新一冷不丁的想起一个问题,“你这两天头疼了吗?”
真田苓点了点太阳穴,“今天有点儿,但还好。”
今天,是看到朋友之后吗?工藤新一皱眉,“是不是该去复查了?家里还有药吗?”
真田苓嗯了一声,“过两天就去,应该还有吧,得问阿大我记不清了。”
工藤新一看了眼时间,都快一点了,“夜间越来越冷了,还要继续吹风吗?”
真田苓偏头打个哈欠,“不了,我困了,要回去睡觉。”
工藤新一跳下来瞪了她一眼,“你也知道困,还不赶紧回去,你要是生病了,你就死定了。”
“喂喂,你这过分了啊。”
“闭嘴,赶紧走。”
“哦。”
阿大结束手机的小游戏,还是关键人过来有用啊,OK,回家了。
真田苓第二天估摸着时间给真田弦一郎打了个电话,还是先问问吧。
真田弦一郎看到来电人有些惊讶,真田苓搬出去之后很少再联系他了,“苓?这么早打电话找我是有事儿吗?”
真田苓:“嗯,哥哥,这两天准备过来东京吗?”
真田弦一郎不解,“你在那边是有什么问题吗?我今天就过去一趟吧。”
真田苓顿了下,“不是,没什么问题,就问问你。”
真田弦一郎虽然不明白真田苓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说道,“明天,明天要去趟青学,学生会有些事情要交谈,我打算明天去看看你。”
明天啊,那时间还行,真田苓正想着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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