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欲来,窗沿被刮得呼呼作响,突如其来的冷风下众人瑟瑟发抖。
买卖的衙役此刻却完全不知寒冷,他的一颗心早就被手里的银子填的火热,收钱都收不过来的感觉,他此刻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这还是他当差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赚这么多钱。
都说押送流放犯人是个肥差此话果真不假,就从他手中沉甸甸的金子就可以知道这油水到底有多大了。
买卖的速度很快,一炷香后,终于排到了姜知渺二人。
姜知渺将手中一百两的银票递给衙役:“我要三件小儿蓑衣,五件大人蓑衣。”
要不怎么说这衙役有生意头脑会做人呢,这蓑衣居然卖有三种不同的规格,幼儿,青年和中壮年,选择余地很大。
方才她就观察到一件蓑衣居然要卖十两银钱,虽然比平常的物价贵了十倍不止,但是情势所迫,不得不买。
二人拎着刚买的蓑衣就朝着徐有容几人走去,还没走两步,雨就下了起来。
狂风席卷着暴雨,冷风呼呼的从破败的窗户吹向屋内。
两人加快脚步,赶忙向屋内走去,好在他们走得快,身上没怎么淋湿,其他人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衙役做买卖的地方在屋外廊檐下,豆大的雨滴被狂风吹到他们身上,还在排队买蓑衣的人躲闪不急,被淋个正着。
姜知渺看着淋湿的几人,暗自庆幸,还好自己走的快。
屋外的雨下的很大,短时间内屋内有了积水的迹象,这个屋子本就不是专门住人的,想来从前应该是放柴火的库房,年久失修,早就破烂不堪,自然承受不住暴雨的攻势。
姜知渺此刻是真的体会到了什么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这待遇,也没谁有了。
衙役们当然爽了,他们住的是客房,自然不会被雨淋到,就是苦了他们这些犯人。
雨势越大,见状姜知渺只好让几人先把蓑衣穿上,然后使用了避水符。
温家人相处下来,她是有交好的意思的,几张避水符她咬咬牙,一并也给他们用上了,温母仗义,景明可爱,四张避水符她还是舍得的。
豆大的雨滴砸落到窗沿,天灰蒙蒙的,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衙役此刻面色阴沉的通知众人原地休息,等雨势小了再出发。
好在这场大雨并没有持续很久,半个时辰后就渐小了,乌云散去,虽说还有雨但不妨碍赶路。
时间紧迫刻不容缓,这雨下的实在是太突然,衙役们一早上就手忙脚乱的,所以现下还没有放饭。
一样的配方,一样的味道,毫无新意可言,几人面无表情的吃完了手里的饼子。
吃完后他们也没有闲着,又给男丁们戴上了枷锁,屋外的雨虽然小了,但是乌云还没有散去,层层叠叠的乌云将整片天都给遮盖了去。
这架势,衙役也不敢轻举妄动,当即又下令,原地休息,等乌云散去再度上路。
事实证明这雨就是这么的喜怒无常,刚还有消散的趋势,转眼就变脸,又开始下了起来。
一上午啥事没干,就在屋里上蹿下跳的躲雨了,姜知渺这个墙角选的好,地势比旁的地方高了一截,积水没有蔓延到他们脚边。
看着别人的裤脚被积水浸透,黏糊糊的贴在身上,姜知庆幸自己眼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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