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阿蝠笑笑,“对待善良的人自然温柔,对待凶狠的人何须留情。”
“阿蝠姑娘通透。我该走了,就此拜别。帮我跟水盈道个别。”余封拱手,吩咐启程。
阿蝠颔首而笑:“一路珍重。相信我们以后一定还能再见。”
余封翻身上马,回头一笑:“会再见的。有缘大家总能相见。”
道别离,盼再聚。
知心意,不哀伤。
分别不是苦,心头有希望定能再见。一个人,两个人,无数个认识的人有缘自会相见。
余封驾马前行,马儿踱步出发。
衙役牵着拖囚车的马匹缓缓向前。一去好几个人,不知何时能到达。
阿蝠看着囚车远去,微微抿唇。
玲珑堂也好,缤城也罢。有相遇就有别离,不过一个缘字。
她浅浅一笑,转身回城。
缘字很奇妙。毫不相干的人遇见、相熟、欢笑、嬉闹。
也许有过悲伤,终会过去。
温暖的太阳高挂天空,阿蝠以手遮眼瞧远方。生活就是这样,来来去去认识很多人。
阿蝠回到玲珑堂,水盈正坐在大厅吃花生。阿碧翘着腿趴在一旁。
见她回来,水盈把手里的花生壳丢给阿碧玩耍抬头问:“余捕头走了?”
“走了。”阿蝠点头,坐下不解问,“小盈怎么不亲自去送?他估计很想见你。”
水盈摇头:“他想见我,无非问些事。既然不能回答,何必见面。他介怀,我也为难。”
阿蝠轻轻一笑,表示懂了。
绣庄还有活,她先去忙。
阿碧爪子无聊拍花生壳,打个哈欠:“都有事忙,就剩我俩闲闲没事做。这几天生意越来越差了。你不想想办法?”
“急什么,生意总会上门。”水盈毫不在意,继续剥花生吃。
行吧。
阿碧四仰八叉躺着,先睡一觉再说。吃饱就睡,反正闲来没事,怎么高兴怎么来。
水盈吃完花生,就地打盹。
岁月静好,每个人都在身边。日复一日过日子,哪怕平淡却十分满足。
一连好几天过去,水盈依旧没接到生意。阿蝠和蓝笛的生意倒不错。
传闻新捕头已到缤城走马上任,还没机会见到。水盈百无聊赖坐在大厅,桌上满是花生壳。
阿蝠提着绣篮往外走。
水盈追到院中:“阿蝠,你要出门?我和你一起。”
阿碧抖抖脑袋跃下桌子,几步跳到水盈肩上趴着。
阿蝠转头微笑:“我去给客人送绣品,还需绘制一些图案供客人挑选。可能比较无聊。你和阿碧在街上逛逛吧。”
水盈活动活动筋骨往外走:“天天坐在家里,一吃饱就想睡。全身都是懒骨头。”
“走走也好,别在家闷坏了。”阿蝠跟上接话。
他们一起上街,随后分开行动。
阿蝠给客人送绣品,聊生意。水盈和阿碧四处走走。
多日没出门,街道还是那样一点没变。没什么要买的东西,水盈在街上越逛越无聊。
前面发生骚乱,她好奇去凑热闹。
不少人围观,原来是孟河生和钱金堆当街打起来。
两人不光打架,还骂骂咧咧。
卖鱼王姑的儿子王二虎劝架,反倒被误伤。水盈站在人堆里双手抱胸瞅。
疑惑一个绣庄老板,一个酒楼老板,到底为了什么事当街撕破脸?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多伤感情。
孟河生被两个男人拉开劝。
他手指钱金堆,气冲冲骂:“别以为你生意好就了不起。嘲笑我没生意,我呸。你这个肥猪,跟我叫板!谁怕谁,来啊!有种你就来!”
胳膊被抓住,孟河生边骂边踹。
钱金堆肥胖的身子倒很灵活,往后一跳一脸挑衅:“生意差还不让人说?自家店里的账本你不看?赚的钱比以前差远了吧?”
“你!你个死肥猪!”孟河生怒火中烧,死命挣扎要上前干架。
“别拦着,你们别拦着。让他来,过来。”钱金堆摆上架势灵活跳几下,腰间的肥肉抖三抖,“看到底谁打谁。别,都别拦着。让他来,来啊。光这身材,我一屁股就能坐死你!”
此话一出,围观的百姓哄堂大笑。
水盈看见坐在地上,因为误伤头流血的王二虎。
她挤开人群来到走过去,半蹲下询问:“伤怎么样?跟我先去让阿笛看看。”
王二虎张嘴还没回答,一群捕快拨开人群到来。
为首的捕快水盈没见过,剑眉星目,浑身有股正气。想来,他便是新上任的捕头。
新任捕头名唤沈飒,从长月都城被贬到缤城。
沈飒看看还想动手的两个人,什么情况也不问直接下令:“都带回去。”
捕快们当即行动,抓住孟河生和钱金堆。牵扯其中的王二虎也被抓住,准备带走。
钱金堆哪还有刚刚嚣张的模样,乖得像只小绵羊:“捕头大人,我可什么都没干。打人的是他,闹事的也是他。抓他就好,放了我吧。我可没动手,真没动手。”
沈飒铁面无情:“不论事情如何,所有相关人等一律先押回衙门。”
见捕快真要把三人带走,水盈无奈开口:“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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