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听了,纷纷尝一块。确实甜而不腻,还带着槐花的清香。
好吃。
“槐花糕补中健胃,凉血化斑。是糕点,亦为药膳。”蓝笛含笑为众位添茶。
“我以往吃的那些没这么合胃口,可有添加秘方?”
“若没秘方,全靠手艺。”
众人有多喜爱糕点和阿紫,钱金堆的脸色就有多难看。
玲珑堂该不会想开酒楼吧?
前车之鉴历历在目,但凡玲珑堂做生意同行没一个能抢过。
他只觉得天塌了。
阿紫想想:“秘方确实没有,应该全靠我的手艺。毕竟我可是个厨子。”
听到厨子两个字,钱金堆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倒。孟河生等人赶紧扶,不知如何安慰。
水盈转过头瞧见他们,出去迎:“几位站在外面做什么。里面坐,也尝尝茶点。”
钱金堆坚强站定,颤抖着声音问:“水盈姑娘招个厨子,难不成打算开酒楼?”
原来担心这个。大可不必。
水盈抿笑摇头:“酒楼诸事繁杂,阿紫一个哪忙得过来。他啊平时给我们做做饭就够忙得了。若再揽事,岂不找罪受?几位请,品品如何?”
得到答案,钱金堆松口气。
不是开酒楼便好。
正桌被女子们占据,几人唯有当旁桌落座。
蓝笛端来茶水:“医馆那边还有事,几位请自便。我就不陪你们聊了。”
“蓝大夫请。”孟河生等人拱手,自个儿倒茶。
阿紫端来几盘糕点,请他们品尝。
没有压力,好好品美食。即便吃惯山珍海味的钱金堆尝过也眼前一亮,简简单单的食材却锁住精华。
张宝一吃了还想吃:“真不错。这位公子,你做的糕点当真不卖?”
阿紫摇摇头:“各位想吃,常来坐坐便是。来者是客,我定以礼相待。”
几人互相看看,大有每天来坐坐的想法。说出来难免有点不要脸,心思藏着就好。
厅中有阿紫招呼。
水盈得空去阿蝠那边帮帮忙,之前学刺绣的姑娘也来相助。
客人虽多,倒也不算乱。一直忙到下午,客人渐渐减少。
阿蝠一人足以应付,其他人才休息。
再热闹,一旦散场还是冷清。阿紫送走客人,回厨房准备晚饭。
蓝笛和起阳在医馆一边整理药材,一边接待病人。
屋顶上的阿碧终于肯挪动身子,伸个懒腰一跃而下踱进屋。
水盈有些累,坐下倒杯茶润润喉咙。今天忙完,回归日常。
可算能过安生日子。
脚步声传来,她抬头望去。
原来是余封手拿一个卷轴进来。
他走到水盈面前,打开卷轴。
卷轴上出现水纹,随即铺出一个人影。人影渐渐清晰,栩栩如生,好似就在眼前。
余封一本正经道:“此人残忍杀害十数人。圣皇亲下旨意全国缉拿,不论死活。”
“哦,知道了。”水盈瞟一眼人像,不甚感兴趣回应。
余封挑眉,没了?
水盈想到什么开口:“玲珑堂刚重建,新屋子涨价很合理吧?你还住吗?”
白水盈一眼,余封收起卷轴:“你还真是找准机会就抠。放心吧,我不住了。”
手撑下巴,水盈赞赏一笑:“识时务者为俊杰,余捕头会有大出息。”
“少给我戴高帽。你在想什么,我大概知道。如今玲珑堂里就剩我一个外人。你可不得使劲把我撵走吗?我自然要成全你。”余封垂眸不愿去看那张脸,像又不像的脸。
“余大捕头慧眼如炬,我这点小把戏全被你摸透了。”水盈笑笑,剥桌上的花生。
余封正正经经抱拳行礼:“通缉令给你看过,我还有事先走了。告辞。”
欲言又止,他最后深深看一眼水盈。余封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时与蓝笛擦肩而过。
蓝笛到桌边坐下:“搬走的事你跟他说了?瞧着不是很开心。”
水盈倒杯茶递过去:“早晚要走的。应该在为案子发愁。他拿通缉令过来知会我们。”
“通缉令可去衙门口看,他特意拿来?只知会我们?”蓝笛接住喝口茶。
垂眸若有所思,水盈不确定道:“大概都知会吧。毕竟是桩大案子。”
蓝笛轻轻笑:“那可辛苦,难怪开心不起来。缤城那么多户人家。”
水盈见气氛有些不对,转移话题:“阿蝠那边还在忙?快吃晚饭了,我去帮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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