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蝠应声。

学徒拿药包过来。

蓝笛转交给阿蝠:“布可挑好了?方便带回去吗?”

“挑好了。可以带回去,你放心好了。那我先走了。”阿蝠向众人告辞。

眼见人走了,秋文柏一脸好奇追问:“这位姑娘谁啊?是不是你的心上人?”

“是我的家人。”蓝笛一笑,转身回内室。

秋文柏一副懂的表情,果然如此。

“我出门了。”秋凝快步追出去。

听到喊声,阿蝠回头。

秋凝不好意思笑笑:“姑娘与蓝大夫相熟,我有些话同你说。蓝大夫在我家医馆做的很好,我爹非常喜欢他。”

阿蝠微笑颔首:“阿笛医术自然没的说。多少人夸赞的名医。多谢姑娘认可。”

咬唇,秋凝暗恨自个说错话。

把想问的问出来不就好了,打哑谜说不定对方根本不懂。

“那个,我爹有意留蓝大夫多坐堂些时日。姑娘怎么看?”秋凝只能再接再厉。

瞧出什么,阿蝠莞尔:“终究不是自个的医馆,久待不好。此地的病人由你们诊治,有何不放心?我们还需早日回去,把修好的医馆开起来。那里才是我们的家。”

句句客气,也句句不客气。秋凝停下脚步,温柔之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软刀子,刀刀扎心。

阿蝠微微一笑,告辞。望着她的背影,秋凝气自个笨嘴拙舌。

阿紫买好东西碰上心情不错的阿蝠:“遇到什么好事了?笑眯眯的。”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阿蝠才不会说这种事呢。两人回林府,买好的东西自有人送上门。

水盈巡视一圈,回来吃午饭。

阿碧跃到桌面:“中午吃什么?我快饿死了。”

“离吃早饭才过去多久,至于饿成这样?”水盈倒杯水,“别理它。就知道瞎叫唤。”

“小盈。”阿蝠思索说不说。

水盈喝着水坐下:“什么事?有话说呗。”

说了有什么用?意义不大。

阿蝠摇头:“没什么事。倒是庄子那边还好吗?”

“还好。”水盈回应。猜想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便没放在心上。

第二天早上。

阿蝠将做好的香囊给大家。蓝笛和林朗佩戴好出门,一蓝一红十分好看。

水盈今儿依旧去庄子上巡逻。阿碧不愿白跑一趟,决定在家试吃。

阿蝠把铃铛大小的香囊挂到阿碧脖子上:“大家都有,肯定不会少你的。白毛中的一点红,甚是好看。”

“我都不知道你是在夸我,还是夸自己。”阿碧难得不好意思用爪子捂脸。

“当然夸你。”阿蝠勾手呼噜呼噜猫脖子。

阿碧躺好任摸,还是当猫好啊。

时间匆匆几天过去。

还有四天开始大典,林府住的客人越来越多,仆从们越发忙碌。

养了五六天的林鸾慢慢能下床。

她抓紧丫鬟的手:“我让你找的东西弄来了吗?”

“姑娘,事关你的名声万万不可啊。”丫鬟掏出一个纸包,心里很是担心。

林鸾一把将东西拿过来:“她害我许配给一个没出息的人,我绝不可能让她好受。”

丫鬟忧心忡忡,姑娘怕是会一错再错。她要不要禀报?

可她毕竟是姑娘身边的人……

午休回府吃饭。

林朗兴冲冲跑得快。

蓝笛含笑坠在后面,不慌不忙。

廊下,一身清丽打扮的林鸾柔声唤:“蓝大夫,可否借一步说话?”

沉思片刻,蓝笛过去:“姑娘有何事?还望明说。”

林鸾接近,身上散发特殊香味。

她眼眸含魅,极尽诱惑:“蓝大夫,我伤着了……”

“林姑娘,”蓝笛打断她的话退后一步,“我是大夫。迷香这些手段便不用使了,告辞。”

说完,他转身离去。

林鸾气急败坏跺脚,大好机会岂能功亏一篑。只好……

蓝笛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林姑娘当自重。若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谁会爱惜?”

林鸾顿住。

待她回神,人已走远。

自己爱惜自己……

她在做什么?她是林家的姑娘啊,怎能使出如此下作手段。

无论成功或失败,都只是把自己搭进去而已。她到底怎么了?

蓝笛回屋沉默用饭。

大家看出不对劲,互相使眼色。结果没人知道怎么回事。

思虑再三,吃完饭蓝笛还是告知水盈这件事。笑容渐渐从她脸上消失,眼神变得凌厉。

蓝笛叹气:“迷香对我无用,但她的行为终究是个隐患。今日是我,来日说不定是阿紫。阿紫身份特殊,闹起来恐怕难以收场。盈儿,她罪不至死,但确实该给点教训。”

阿蝠和阿紫互相看看。面无表情的水盈让他们不敢说话,气氛窒息压抑。

“我知道了。你去医馆吧。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水盈起身送蓝笛出门。

林朗察觉气氛不对,很是担心。

蓝笛拍拍他的头,放心离开。盈儿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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