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义子跟在二档头后面,见了冯保这副模样,十家连坐一样,也随着就在地上哭喊起来。
冯保依次看过每一个儿子,大发雷霆,怒斥道:
“我冯保一世英名,怎么就收了你们这些蠢货!”
“洋洋洒洒,收些好处尾巴就摇到天上去了,生怕谁不知道似的。”
“事情都捅到皇上哪去了!简直是丢光了我的老脸。”
几位义子这会才醒悟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纷纷伏在地上哭喊认错。
冯保听着这些叫声,轻轻摇了摇头,闭上眼睛。
坐回太师椅上,又叹出一口长气。
并没有理会几人,只是轻声吩咐,下令将几位义子官职剥夺,先行关押在东厂牢役,随后再从番役从头做起。
几名鬼将应声得令,提起几位义子的衣领就往外出拖。
随着哭喊声原来越远,冯保又一次睁开眼睛,轻声言道:
“我说的你们都听见了吧?”
“皇上已经今非昔比,从今日起,我东厂和皇上就是一条心!”
“你们各自都好自为之些,吃了多吃的,用了多用的,该交出来就交出来。”
“还有不长眼的,就跟他们几个一个下场!”
滞留在地上的各部档头满头大汗,气也不敢出。
作为东厂的老厂卫,他们都了然于心。
东厂的牢役虽然不像诏狱,却也是让人生不如死的地方。
这回冯督主居然连自己的义子都做了这般处理,他们这些“非亲”的下场简直不敢想象。
“训话就说到这里,起来吧。”
冯保收放自如,又想没事人一般,换了副表情,让东厂众人平了身。
“原三档头继任二档头,往后类推。”
“新二档头、三档头,十二鬼将,我命你们带领各部,严查叶孤城与西门吹雪两人的底细。”
“其余的人,眼里监控京城各处出口,严里排查。”
“西厂已经走到我们前头了,可不能让他们比下去了!”
……
与此同时。
西督事厂。
雨化田也一同赶到了厂内。
看着雨化田身形狼狈的样子,一时间西厂的众人都有些惊忙。
以为是雨公公在路上遭遇了不测,纷纷上前询问细况。
不过很快,随着雨化田侍卫的一声招呼,又各自安静下来。
雨化田证言声色,命令将西厂的全部重心共同投入到“紫禁之巅”一事中。
这让几位主事役头很是诧异,纷纷上前劝问道:
“雨公公,小官们知道不该说。”
“可是连后宫的事役都撤掉,到时候李太后问起责来,恐怕会有影响啊。”
“而且,“紫禁之巅”一事,小官们已经能查尽查了。”
“在查下去,恐怕就得……”
雨化田冷哼一声,便接着话头,说道:
“就得查到皇亲国戚头上?”
“哼。”
“畏畏缩缩,怎能成事?”
“东厂做的了的事,我西厂要做;东厂做不了的事,我西厂更要做。”
“至于后宫的事情,我自有定论。”
“派人,将西厂在外的役头全数召集,去调查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监视京师。”
“一旦有消息,立刻回报。”
“要是遇到困难,随时唤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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