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官府看上去不太管事,但如果郭俊柒真的杀了人,有人拿这件事报官,他可讨不了好。

本地提督早就看黄飞鸿和民团不爽了,一直想找机会找黄飞鸿麻烦。

黄飞鸿这样一个有名声威望,有人马有势力的人,对提督来说就是一个威胁,欲除之而后快。

提督手下有洋枪队,郭俊柒有系统傍身虽然不惧,但黄飞鸿和宝芝林众人却是不行,如果给提督一個借口,官府想要找宝芝林麻烦很是容易,随随便便就能查封了。

郭俊柒随随便便几句话,那人便偃旗息鼓了。

一切都归于平静,每个人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生活。

梁宽留在了宝芝林,黄飞鸿暂时没有收他为徒教他武功,但他也不计较,留在宝芝林中帮忙,东跑西跑,跟着凌云楷学各种东西,包括跟着他去山上采药,炮制药材之类的,有病人来的,他也需要帮忙搀扶安置,烧水端药。

黄飞鸿外出问诊,他也帮忙拿着雨伞,提着药箱,鞍前马后地伺候着。

在帮主被郭俊柒斩掉一条手之后,沙河帮就销声匿迹了,仿佛真的乖乖听话,离开了佛山的地界,街面上安顿了许多,被沙河帮敲诈勒索过的商家店铺,见了郭俊柒之后,都拱拱手示好。

仿佛就这样继续下去了,但是现实并不会那么简单,就像黄飞鸿提过的,除恶务尽,对于坏人的留情是对好人的伤害。

“我的手,我的手啊!”

沙河帮帮主悲痛欲绝地看着面前的匣子,那里面装着他的断手,本地的医生不懂断肢再植,世界范围内也是一样,只能是把伤口处理好,等它愈合,不受感染。

至于断手,经过多套处理之后防止它腐烂,等到沙河帮帮主什么时候死了,把它缝到尸体上,避免死无全尸,下辈子没法投胎做人。

即便是被官府杀头,也允许家属收尸缝合尸体。

“帮主,我们就这样离开佛山吗?”白纸扇低声对沙河帮帮主说到。

听闻此言沙河帮帮主立即止住了哭声,用仅剩的那只手抓住了白纸扇的衣领,把他揪到了自己面前,用通红的双眼死死地瞪着白纸扇。

如果以前沙河帮帮主的眼神中是坏,是奸,那么此时他的眼中只剩下了凶,只剩下了狠。

白纸扇在沙河帮中算是老资历了,和沙河帮帮主认识时间长了,对他很是熟悉,但依然被吓了一跳,不敢言语。

“我被斩了一条手,就这样走了,就像一条狗一样灰溜溜地离开佛山,你让我怎么服气!”沙河帮帮主沙哑着嗓子,歇斯底里地说到:“我要报仇,我要把跛脚七的头砍下来,我要吃了他的头!”

白纸扇劝阻道:“但是,帮主啊,我们打不过跛脚七,他的硬气功很强,你拿刀都砍不动,更别提我们了,而且他和宝芝林黄飞鸿关系密切,还能叫来民团帮忙。”

陈明利害,白纸扇把双方力量对比摆在帮主面前,想要让他放弃报仇的想法。

“刀砍不动,还有民团,那我们就去投靠洋人,借洋人的势,跛脚七挡得住刀劈斧砍,那看他挡不挡得住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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