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院临床二班。”
保安大哥在电脑上抄下一串号码，把纸条递给齐天。
齐天拿到后蹲到路边拨通了号码。
电话接通后，的确是韩木媛的辅导员。
一听是找韩木媛的，他显得很惊讶。
告诉齐天小韩已经一周没来学校了，而且也告诉齐天她打算休学这件事，不过申请表被他压了下来。
说既然你是高中老同学，正好劝劝她，让她别放弃。
最后把韩木媛的电话给他了。
齐天拿到号码后立即拨了过去。
不过没人接听。
总之，是找到人了，至少还在学校中，齐天松了口气。
也感谢这位辅导员。
现在没事，齐天两人在附近的一家餐厅吃午饭。
吃完饭后，齐天又打了个电话过去，还是没人接。
下午两人找了个茶楼等待，进进出出的女同学，王林的眼睛就没有松懈过。
突然，他看着门口一个穿着清凉的妹子，说了一句很有建设性的话。
“大圣，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家把你当成骚扰电话了？要不你发个短信过去试试？”
齐天觉得有道理，于是想了想，编辑短信发了过去。
“我是齐天，打电话怎么不接？”
一直到五点左右，电话终于响了。
来电显示正是韩木媛的号码。
“喂？”
电话接通，齐天率先开口。
一旁的王林小声道：“开免提。”
齐天理都没理他，还走到另一边通话去了。
隔了十几秒，那头才传来一道紧张的声音。
“班……长？”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齐天的思绪立刻飞到了那天早上。
还是那个迷了路的小鹿，不过却感觉坚强了不少。
不过，下一刻声音就绷不住，开始崩塌了。
“对不起……”
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别的，而且一句道歉。
齐天有些懵逼，问道：“怎么了？你哭什么，没接电话也不至于哭啊……我又没怪你……”
然而电话那头除了啜泣，一句话都没有。
齐天慢慢沉默了下来，他知道，她不是为这件事道歉。
片刻后，长舒口气，缓缓道。
“用不着道歉，我没考上好大学跟你没关。”
电话那头的啜泣一顿。
厕所中，一个穿着工服，带着工帽的女生，早已泣不成声。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班长也不会没能赶上考试。
她从没说，因为不敢说，将这件事一直深埋于心底。
但是今天，时隔四年，听到这声熟悉的声音，再也憋不住，愧疚感喷涌而出。
“对不起……”
齐天不说话了，等她自己平静下来。
也有些意外，这件事她耿耿于怀。
对于缺考，他其实并不遗憾。
重来一次，他也会那样做。
“我知道你妈妈的事了。”齐天低声道，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韩木媛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
上一次有班长在，可这一次，班长不在，妈妈走了……
“好了，过去和难过的事情就不提了，人要向前看。”
齐天恢复晴朗，安慰道，“你不是一个人，还有大家，同学们也都记得你。”
“我这次就是代表大家过来。”
“听说你的思想出了一点问题，班长我要好好做做你的工作。”
“你现在人在哪里？”
齐天用轻松的语气说道，想营造出一个轻松谈话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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