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何秀感觉一阵眩晕,整个人似乎飘了起来!

“……”。

灵魂出窍,我要死了吗?

看了看旁边的仪器,心跳啥的都正常,虽然自己不专业,但是吧,这电视还没看过吗?一条直线就是死了,这线条还在跳呢?只不过好像比白天慢了一点。

雷蕾躺在一张折叠椅子上,在何秀身边,小嘴吧唧吧唧的,何秀摸了摸了她的脑袋,被一阵能量阻挡弹开了。

看了看旁边还在哎呦哎呦的病友,何秀摇了摇头,这家伙是工厂里打工,被叉车叉货物的时候发生了意外,砸在了腿上。

老家房子都买了,借遍了亲戚朋友才凑上的手术费。

通过他们这些天,他和家属的聊天得知,工厂认定这次事故是这病友自己不按照流程工作,出现的意外事故。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推卸责任,但是你能拿他们有什么办法,明摆着搞你,有种你去告啊。

到现在也就拿了两千块钱的慰问金,而不是所谓的赔偿金,之后就连人都没有过来探望,那个叉车司机也跑没影了。

治安员说这是劳动局的事,医疗费用问题,需要他们先自行承担,如果要赔偿,可以拿着发票去法院起诉工厂,他们不管经济纠纷,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可现实是,两条腿的截肢,已经让这个家庭砸锅卖铁了,十八岁的女儿还嫁给了一个四十岁的老光棍,才凑来的后续治疗费用。

现在已经欠费了,医院准备保留基础治疗,停药的决定,止疼针都买不起,只能靠硬挺着整天哎呦哎呦的哀嚎。

远离家乡,并没有人探望,只有他乡下赶来的老婆,眼泪婆娑的天天哭唧唧,哀声叹气。

这种事情每天都在医院上演,老医生们视若无睹,实习医生和年轻的小护士,有时候看他们可怜还会主动送点饭给他们。

不过何秀知道,过几年他们就不会了,因为这种事情太多,根本可怜不过来,反而会因为业绩,他们会开始多开无用的药,无用的检查。

何秀不知道这断肢的可怜人,他们会怎么选择,也许会哀叹着说一句,这都是命,然后离开这个城市,回乡下等死吧!

穿过墙壁,何秀已经非常熟练的控制自己灵魂的漂浮。

半空中,释意的飞行,可以改变自己的形态,一会变成S,一会变成B。

反正没人看见,穿过一栋栋的房子,看着一个个家庭伦理,穿过熟悉的街道,刮过人群,来到了陆鹿家。

陆鹿还没有睡,灯火通明,抱着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母猪产后的一百零八种护理大全。

咳咳,不对,是产后的护理,说的是人。

何秀飘在她身后,很想抱抱她,不过想想算了,这大半夜的,被空气抱着,能吓死人。

“产后忧郁症,宝宝你说妈妈,应该不会的,对吧!”说着陆鹿还摸了摸肚子。

“……”

“你不说话,那就当你默认了,你一定是妈妈的乖宝宝对不对。”

“……”

何秀笑了笑,这才一个月,你就觉得它能说话,吓不死你。

“宝宝,你说是温叔叔好呢,还是你爸爸好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何秀摩擦着空气说道:“爸爸好!”

“啊!”突然的声音传来,陆鹿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手里的书扔出去数米。“谁,别别吓唬我啊,我我我可凶了。”

何秀很想给自己来一巴掌,你说你嘴贱个什么鬼。

陆鹿手里拿着茶几上的玻璃茶壶,神色紧张,两大眼珠子乱瞪。

难道是幻觉,产前焦虑什么导致的幻听,不对啊,我才一个月,狗屁的产前焦虑啊。

陆鹿三下五除二,赶紧打开了家里所有的灯,直到天色亮起,这才蜷缩在沙发上抱着玻璃茶壶睡了过去。

何秀并不能碰到死物,要不然给她盖一套夏凉被什么的。

昨晚上被自己吓得不轻啊!

阳光晒在身上,穿透过去,暖洋洋的,并没有什么不能见光的说法。

一路飘过,来到医院,一群人围着自己,查房的医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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