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们离开,刘松回到堂内。

“还傻站着干什么?”刘松横了自己儿子一眼,“人姑娘都走远了。”

“爹,她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

“所以我说要介绍给你啊。”刘松没好气道,“先前你还不信。”

刘成文恨恨地咬了一口苹果:“信有何用,你没听他们说,她有夫君了么?”

刘松拍了一下儿子肚子上的肥肉:“少吃点。”

肥肉有节奏地抖了抖。

“那还不是你把我养成此般模样的么?”刘成文又咬了一口苹果,“我这体型都快赶上街那头的猪肉余了。”

说归说,他仍旧吃归吃。

刘松恨铁不成钢地瞪儿子:“我还想你能提笔成文,出口成章,你能么?”

猪肉余点点头。

剩下两只被李信恒拎住的瞬间,阿力连忙道:“李大哥要赶车,这两只,还是我来拿吧。”

傅南窈老实道:“我就蒸了腊肉与大白菜,蒸一下还是会的,就是切得不好看。”

路上碰到学童家长,对方与他打招呼:“夫子走得这么急,是有事?”

实在的姑娘,如今来他肉摊买肉,都不问价格了。

颜芙凝不禁莞尔。

刘松摇头:“不好看,冷冰冰的,还是我儿喜庆。”

傅北墨先从猪肉余手上拎走两只猪蹄。

如今倒好,露出狐狸尾巴了,竟把儿子介绍给她。

说着称重,算好价格,道:“两百三十文钱,姑娘给我两百文就成。”

“猪腿要么?”猪肉余拍拍大猪腿,“肉质嫩。”

却不想,刘松又道:“不过人家是夫子,能当夫子,大抵学问好吧。”

就是家里某个小女子怕是要被人拐了去。

跟在颜芙凝身后的三人,连忙伸手去拎。

傅辞翊舀手,缓慢洗手,佯装不经意又问:“可有什么有趣的人?”

猪肉余点头,而后不禁叹息:“天气要热起来了,我的肉摊生意,也要变差了。”

白瞎了他给他取的好名字。

待散学时辰一到,傅辞翊竟抢在学童跑出教舍前,先步出了教舍。

归家路上,步履匆匆。

见她今日没带背篓,便用稻草将猪蹄绑了,细心打了结,便于勾手。

“没事。”颜芙凝鼓励她,“闻着香味,就知道味道不错。”

傅北墨嗑了颗瓜子:“哥,你就随便吃点,嫂嫂说午后煮猪蹄,晚上咱们便能吃好吃的了。”

“酒楼掌柜给的,他还把儿子介绍给嫂嫂了。”傅北墨从兜里掏出一小把瓜子与花生放到桌上,“哥,你尝尝看。”

刘成文忽而凑到父亲身旁:“那姑娘的夫君长得何等模样,有我好看么?”

傅辞翊归了家,看西厢房没有颜芙凝,便直接去了灶间。

颜芙凝轻笑出声:“今日夕食,李大哥也来家里吃吧。”

半个时辰后,李信恒赶着牛车,直接将颜芙凝他们送回了家。

他们的脚步刚进院子,便闻到了饭菜香。

“猪蹄有骨头,价格比肉便宜些,但老板给我多切了肉上去,这钱你得收。”

颜芙凝摇摇头:“猪腿一只得有二三十斤,太多了,如今天气热起来,不太好存放。”

待饭菜熟了,傅北墨与阿力照旧去村塾送饭。

颜芙凝心里想着如何帮刘记酒楼脱离目前的困境,完全没意识到傅辞翊提问有何深意。

离开猪肉摊,颜芙凝去老婆婆的小摊位上称了一斤黄豆,这才回去。

颜芙凝道:“过几日再来买,随吃随买。”

“到底是我亲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瓜子壳莫乱吐。”傅辞翊开口教训,清冷问,“哪来的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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