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嬴子夕没用侍卫来叫,自己早早地穿衣起了床,因他房间还藏着位刺客,实在睡的不安稳。

昨晚,李左车被侍卫追杀,慌不择路,无意间跳进了嬴子夕的寝阁,嬴子夕为他上药后,将人藏到了床底下。

而李左车因力竭血亏,蜷缩在床底下没多久就昏睡了过去,嬴子夕叫了他两声,没有回音,只得作罢,看来伤的挺严重的。

“公子,今日怎么起这么早?”秦冲大早起来在院中练剑,见到嬴子夕出来,停下了手中的剑问道。

“昨日有人受伤,你快把你那带的药给我一点。”嬴子夕左右看看,走近小声说。

“谁?你哪受伤了?”秦冲吓了一跳,忙上下打量了九公子一番。

“不是我!”嬴子夕不管什么事,都愿意跟秦冲商量,便小声将李左车藏在自己屋中的事情给说了。

“什么?你不要命了吗?”李左车喊了一声,被嬴子夕一下捂住了嘴,呜呜个没完。

王武和熊心两人正在院门口站岗,本来跟秦冲就不和,呵道:“不可大声喧哗。”

“武哥,不好意思。”嬴子夕怕两人又吵个没完,笑着将秦冲拉到了一旁,小声让他前去取药。

秦冲知道既然九公子决定做的事,别人再阻拦也是无用的,只得回自己房间拿了药箱过来。

两人合力才将李左车从床底下给拉出半个身子,秦冲麻利地给那人换了药,包扎好,又跟嬴子夕合力将其给推了进去。

“公子,大王请你过去用早饭了。”祁冬说着推门而入。

嬴子夕刚把人给藏好,祁冬就闯了进来,着实给他吓了一跳,命令道:“下次进我房间一定要敲门,听见没。”

“哦!但敲门不管用啊,哪次不是我摇晃半天,你才能醒?”祁冬挠了挠头发,不解地问,还以为小主金屋藏娇了。

“那是以前,我说以后要敲门。”嬴子夕镇定地站起身,拍拍手。

“是,公子,小的知道了。”祁冬听主子说的认真,赶紧正色回道。

因赵国需要处理的事情比较多,蒙毅和李斯暂时没时间教嬴子夕功课,秦王又怕他乱跑惹事,便将人带到了朝堂上旁听,也好多长些治国知识。

蒙毅领着嬴子夕吃过早饭,上朝时,带来的秦国大臣和赵国的几位贵族和士人都齐齐站在了大殿之上。

嬴子夕乖乖坐在蒙毅身边,父王正和众人讨论赵国旧臣食邑收缴和以后土地分配的问题,无聊的很,嬴子夕便从兜里将昨天摘的大红枣拿出来,默默地啃了两个。

“大王,请放心,赵国旧臣所有的田产和粮仓都已经如数登记在册,全部上缴清楚。”郭开拱手说道。

“效率不错!”秦王拿出郭开整理的册子,让大臣们轮番查看。

李斯看了几页说道:“郭丞相,先不说别人,你自己这田产数目肯定不对吧,你身为赵国丞相,怎么可能比别人只多了百亩田地。”

“大人,赵国连年干旱,又地震,我那田地都在山脚下,全被山土埋了,早就不算数了。”郭开苦着脸说。

“那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互相检举,如果谁检举有功,让对方把私藏的土地交出来,谁就有赏,也省了我们日后再查,浪费时间。”治栗内吏李泊说道。

那些士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着头,没人敢说话,毕竟愿意把田产全部上缴的只是少数,大多数人都瞒报了不少,就是希望以后即便没官可做,依靠倒卖田产,还可以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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