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点!不可大声喧哗!”不远处,响起狱卒训斥的声音。

“哼!兔崽子!”赵铭嘀咕一声,又接着睡觉去了。

“匈奴在赵国北部边境,时常南下抢夺地盘,老朽只是在保护赵国!”李牧开口回道,他想起往时勇猛,年少时在边疆打的匈奴10年不敢靠近赵国,眼中不禁流露出憧憬之色。

可惜,好汉不提当年勇!事过境迁,再也不复当年辉煌。

没有败在战场上,却败在了奸猾小人之手。

嬴子夕笑道:“我还知道你善于以退为进,惯用奇阵引敌人前来,然后给其痛击!将军作战堪称沉稳老练,胸有成竹。”

“哦?王翦那老匹夫教你这么多吗?你学的不错。”李牧没想到对方把自己的底细早看穿了,呵呵笑了两声。

“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嬴子夕挠着腮帮子笑道:“是不是如此。”

“正是!那些胡族人善于骑射,动不动就来叨扰赵国北部的民众,但都让我打回老家去了。”李牧也爽朗笑道,自从他成了阶下囚以来,好久没这么开心地笑过了。

“言归正传,其实将军当年日日守护的不仅是赵国,也包括其他六国,你守护的是我们整个华夏九州!我们都是黑头发,黄皮肤的炎黄子孙,我们都是同一个民族!”嬴子夕用奶声奶气说出来的话,让狱中能听见的几个人都呆愣了片刻。

“华夏九州?同一个民族?”赵嘉在对面盘腿而坐,念念低语。

赵硕忽然明白了什么,默默点头。

“自从夏启建立夏朝之始,不仅秦赵本一家!曾经互相攻伐的七国也曾都是同一个国家,因为有了分裂,才使得战争不断,民不聊生!如果继续分裂下去,匈奴即便被你打跑了,也会卷土重来!七国民众依然会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只有万众齐心,才能将匈奴彻底收复,海外的鬼子也不敢踏进我华夏半步。”

“赵国可以灭,哪个小国都可以灭,但是,九州必须统一!这是大势所趋!”嬴子夕握着拳头,目光灼灼地说。

李牧震惊地久没言语,眼睛不眨地看着对面的小公子,他平时的格局就有够大了,但听了秦王之子说的话,视野一下子更开阔了起来,觉得自己真的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了,不禁撸了下胡子,皱眉问道:“这海外作何解释?鬼子又是什么?”

嬴子夕捡起一个小石子,在地上画了一幅图,然后指着那边境说道:“这海的那边还有很多国家,不止我们华夏一个!”

“小兔崽子,你竟然妖言惑众,想要迷惑李将军!”赵铭又在隔壁跳了起来,拍的栅栏咚咚响。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给我老实点!”嬴子夕跑过去,拿出棍子,隔着栅栏敲了赵铭一下,对方终于安静了。

旁边看着的几个囚犯,还有旁边的狱卒、侍卫都惊的睁大了眼睛,刚才他们没看错吧,那孩子就轻轻捶了下赵铭,那人怎么就抽搐着昏死了过去,难道是饿死了!

“喂!你没事吧!”旁边的颜开摇晃着赵铭,急速地说,“鬼娃子,你又给他使了什么鬼计。”

对面的赵硕叹息一声,轻轻摇头道:“大哥听信谗言,昏庸无能,只知享乐,那娼妇又霍乱朝纲,赵国早就已经摇摇欲坠,灭亡也是迟早的事!”

“六弟!”赵嘉皱眉怒视,“大丈夫怎能说如此丧气的话,将来就算死,也不能认输!”

“大哥,不是认输!你忘了当初那娼妇是怎样陷害母后的?你本来是太子,将来当赵王的也是你,是父王听信那娼妇谣言,才将你换掉,让赵迁为王,不然赵国哪能一败涂地!”赵硕痛道。

对面没了声音,嬴子夕看向李牧,笑着说:“一壶浊酒喜相逢,晚辈请将军吃顿饭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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