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冲带着那少年回来的时候,嬴子夕已经背着手换成讲故事了,讲的有声有色,众侍卫听的相当入迷,还不时开口讨论一句。
“什么人?”虽然在听故事,但黑甲侍卫的惊觉力相当好,隔着老远,就知道有人过来。
“是我,秦冲!”秦冲赶忙挥手说,“我刚刚去四周巡逻了一下,什么事都没有,大家接着听故事吧。”
受伤的少年发觉众侍卫都看了过来,赶紧低头避开火光,脸朝向了别处。
好在大家都听故事听入了迷,从装束上看,发现是两个自己人,也没太在意,便又催着九公子继续讲故事。
秦冲带着那少年状若无事的在四处巡逻一番,然后趁众侍卫不注意,将那少年给带到了嬴子夕的马车上。
嬴子夕见大功告成,又讲了一小会,便起身拍拍手道:“今天的故事就讲到这吧,明天继续,今天晚了,大家轮流休息,轮流值班。”
“是!九公子!”众黑甲侍卫齐声回道。
秦王其他的公子基本上都是不屑于和他们这些侍卫说话的,更何况讲故事,九公子性格活泼,而且还能和这些侍卫打成一片,因此很受众人的喜欢。
就连蒙毅坐在营帐里也在听着嬴子夕的故事,听的津津有味,不仅有趣,而且也能给大家解闷,不禁跟秦王夸奖他说:“别看九公子人小,但是精灵古怪着呢,那些故事也不知道他都是听谁讲的,我都没听过。”
秦王听见有人夸奖他儿子,心里当然高兴,忍不住点头,但还是叹息一声:“他要是把那些旁门左道都用在学习上,我也就放心了。”
“学习固然重要,但头脑灵活更重要,大王不必忧心,明日起,我定会督促九公子用心读书。”蒙毅倒了杯茶递给秦王,说,“很晚了,大王,喝些茶,早些休息吧。”
“嗯,你也早些睡吧。”秦王喝了茶,又看了眼营帐外面,见侍卫巡逻有序,他儿子也早就回去车里睡了,便歪在了榻上。
谁知还没睡着,就听不远处有野兽的叫声,如今正处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深山野林附近,秦王有些担心,又坐了起来。
“大王,不必忧心,那野兽离的远呢。”蒙毅小声说。
“嗯!正是!”秦王又侧耳听了会,野兽又没有了动静,只远远听见,他儿子正絮絮叨叨地和人说着什么。
那孩子,白天不起,一到晚上真是精神的很,秦王没在意,歪在榻上睡了。
一夜无事,天亮时,众人吃了些干粮,又匆匆赶路。
为了能快速到达赵国,护送秦王的军队从咸阳出发,东出函谷关,一路向东而行。
虽然从山中走近路前往,但从秦国到赵国直线距离也大概有六百多公里,马车至少要走两个月之久,因此,侍卫快马加鞭,除了吃饭休息,基本都在赶路。
途中大都是崇山峻岭,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嬴子夕看着远古那清透的天空,突然觉得车慢马慢,书信遥远,又有朋友在身边的日子其实也挺好。
他真的只是想战乱快些结束,大家都能过上和平的日子才好,只是这愿望不知道何时才能实现。
又经数日,大队人马到了王屋山脚下的王屋小镇周边,王屋山是上党高地的南部屏障,昔日秦赵之争,伤亡惨重的长平之战便位于上党腹地。
众人歇息,秦王下了马车,看着远处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突然就想到了母亲曾给他讲的三十多前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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