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失礼,而是简单、直白、丝毫也不掩饰的那种直接。

苏轼反问:“如果老夫撑得久呢?”

梁莘:“若能撑上十年,十年在礼部尚书这个位置上,足够培养出许多足可以兴国的人才。眼下,朝廷虽然冗员重负,却没人可用,都是你们的错,你们斗了二十多年,真正得利的,不是朝廷,不是大宋,更不是普通的百姓,而是恶吏、劣绅、贪官、宗室。”

“宗室,控制的田产,近三十年来,涨了三倍,谁之祸?”

“还有,二十多年前,一担米卖六百文,现在要两贯到三贯钱,一切都是失败的新法让这些人钻了空子,谁之祸?”

“我梁莘,终会万世恶名,我要的你不懂,虽然你被称为当世最有智慧的人。”

“所以,现在您老人家既然还有精力与章公去吵架,不如抽空想一想,怎么样整治高丽使团吧,他们来肯定是不安好心的,可以确定是为辽国而来。”

听到这里,苏轼说道:“刚才来的时候,遇到税赋营的铁侠,他让他安排人去盯着高丽人了。高丽人,必是辽国的间者。”

梁莘施礼:“你们聊,我还要去处理一点杂事,我想重设市易司。”

苏轼伸手一把拉住梁莘:“莘哥儿,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梁莘回头:“我要纳一百四十六个妾。”

正在喝茶的章惇直接就喷了。

范纯礼看着梁莘,愣住了。

韩忠彦老好人,立即上来给梁莘一个坡:“莘哥儿,定是在说笑。”

梁莘很严肃:“我没说笑,东坡公有一百四十三个妾,我肯定要青出于蓝的。不过,我这个人很挑剔的,寻常人也不合适入我梁府的门。”

韩忠彦看其余三个的表情,有惊讶的,古怪的,还有不解的,继续给梁莘顺坡:“莘哥儿,这是看上谁家姑娘了?”

梁莘深吸一口气:“唐兀、细封、封家三女。”

说完这话,梁莘便离开了。

听完这话,苏轼沉思、章惇沉思、范纯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梁莘,韩忠彦却是震惊。

这四人,都是有资格成为左仆射,也就是有当左相的资格的人。

梁莘说的简单。

他们脑海中瞬间就飞出几千字,上万字。

唐兀,这个词源自唐开元年前,《毗伽可汗碑》就有出现过,属于当时西域、北方草原的语言,用梁莘穿越者来解释这个词,就是阿尔泰语系的语言,与汉语的对应的词:党项。

但也不全是党项,当时指散居在大唐西边的党项部落。

细封,是一个大部落的名称,同样也是音译。

封,是汉化后的姓。

此时,仅指一地,一个与西夏王庭并不那么亲近的部落。他们不同于党项人的贵族,他们世代居住在西凉。

如果说,鄯州是丝路的南线的重要关口,那么西凉是北线的重要关口。

从战略的角度上讲……

四个加起来超过二百岁的老头子,感觉他们脑袋不够用了。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仅说西凉保持静默,西夏纵然派出二十万大军,都拿不下只要保持三万守军的鄯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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