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许多太监、宫女看似是被丝带勒死的,却依旧能看出一些异样。

依年龄,白谔年长。

事情已经发生,用心应付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就好。

而是看的太清了。

正式的,回头叫朝堂上那些老家伙们去写吧,自己只需要做个样子便好。

怎么办?

当今皇帝到底是支持旧法一脉,还是新法一脉。

先是将院内所有彩灯取下,然后是绸缎的窗帘……

事实上,章惇骗了宗泽。

没有对错。

章惇听闻向太后病故的消息之后,便动了复出之心。

而后才有赵有福诛杀了向太后宫中所有人。

此时的梁师成,才是总管太监,从五品,再进一步才是公公,正五品。

所以,梁师成先施礼。

一共十个字。

简王是来了,但章惇和简王赵似总共说了十个字。

白谔扑通,跪在梁师成面前,手捧着一只纸袋:“一条老狗,乞活!”梁师成没接那纸袋,赶紧双手先扶起白谔:“您老说这什么话,我进宫的时候,您就是大公公了,算辈分,您与我师傅同辈,这可是折杀小辈了,折杀小辈了。”

也就是证明,他们很清楚的知道,必死。

向太后宫中的魏大总管是服毒死的,依宫内正式的说法,是服侍大娘娘不周,畏罪自尽。

待梁师成身边没人了,白谔才上前。

宫外,韩忠彦却是措手不及。

这也太突然了。

诏书:举国大丧,停朝七日。

更没有人能够想到。

赵佶心中又舒坦了,看了看刚写的檄文,感觉文辞不够激烈,重写一份。

两人相互客气了几句,白谔转身离开。

满城皆不准有鲜艳的颜色。

李清照不知道,事实上,也没谁知道。

很快,白谔找到了正在指挥宫中值事太监布丧的梁师成。

朱太妃宫中的大总管,独自一人站在一株枯死的老槐树下,作为一名从孩童时代就入宫,在宫里待了半辈子的人,他懂。

章惇又说道:“没错。老夫确实准备出山了。西北用兵,老夫内心是支持的,这是为国出力,虽然老夫并不看好当今官家。”

简王去了章惇府,别看是悄悄去的,在这风头浪紧之时,汴京城中有多少眼线在活动,韩忠彦也是知晓的。

所以,延期一个月,倒也无所谓了。

各宫已经备丧。

一个废物!

没错,韩忠彦虽然有些……庸懦,却不傻。

白谔握着梁师成的手:“必倒屣相迎。”

李清照这才知道,大娘娘薨了。

皇宫内,梁师成与赵有福分析过,他们虽然占了上风,但也有一些他们得罪不起的,就是神宗时代领过军、带过兵的公公,现在都是二品职司往上。

把人扶起来,梁师成这才顺手将那个纸袋塞进怀中,而后说道:“以往逢年过节什么的,小辈有心想去给您磕个头,却是怕身份低微,惊扰到了您,往后,蒙您老看得起,奉年节什么的,必有一份孝敬。”

白谔转身看了一眼树下的石台,就在几天前,一个小太监就在这里被简王下令杖毙。

此时,他对宗泽说的是,自己和简王说了许多话。

他不得不死。

梁师成先施礼:“白总管。”

向太后的灵柩前,赵佶跪在那里,没什么悲伤,却是很开心。

终于,没有人管自己了。

梁师成上前:“官家,奴以为朝臣们快到了,主上应该悲伤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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