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赋就是以诗词在殿试决定名次,这是最早大宋一直执行的路子。而新法一脉的章相公,希望以策论来决定殿试的名字。

曾枢密,就是曾布,他的态度是,先帝驾崩,可依旧例,殿试不考,依会试名次来决定最终的排名。

各说各有理,吵翻了天。

梁莘又问:“没提蔡京的事?”

梁师成回答:“别说,还真的是怪,昨天旬日休朝,蔡京的党羽在大理寺用刑都死了两个,按理说今天应该会有人因为他的事情在朝上争吵,只有台谏这边,有人弹劾蔡攸卖官鬻爵,请大理寺彻查。”

梁莘问:“爹,你怎么看?”

梁师成闭上眼睛思考片刻:“你福伯倒是提了一句,他说新法一脉在台谏已经没什么人了,眼下台谏虽然没提过,但却一直把蔡京往简王有不臣之心那个方向引,所以章相公应该会选择断臂求生。”

“放弃蔡氏兄弟?”

“恩。”梁师成点了点头:“这朝堂之上,也有些看不见的规则,若是旧法一脉止步于蔡氏兄弟,那么章相公就不会保蔡京,反之,就是一场恶斗。我观察,旧法一脉也没指望一次就扳倒新法一脉,伤一臂不如断一指。”

梁莘默默的点了点头。

梁师成接着讲:“蔡卞是半山公的女婿,所在蔡氏兄弟倒下,意义非同凡响。看吧,若是月底前,教坊多一人,这事爹估计,他们两脉可能达成了默契。”

“谁?”

“蔡攸之妻,蔡京长媳。”

梁莘听懂了。

一但人被贬入教坊,那么就代表蔡氏兄弟完了,不可能再翻身。

梁莘问:“如果她不甘心,自尽了呢?”

梁师成:“有区别吗?”

“好象没有。”梁莘想了想,也对,确实没区别。梁莘又问:“若大娘娘问官家,殿试若不谅暗,考什么,官家应该怎么办?”

梁师成双手抄着袖子里,思考了好久:“这三个选择,其实都不好。”

梁师成解释道:“试赋,就是偏向于旧法一脉,试策就是偏向于新法一永,谅暗……大娘娘其实不喜欢,除非有第三种考试的方式。爹给你说个小事,你福伯安排人克扣了朱太妃那院的供奉,大娘娘知晓后,你猜如何?”

“如何?”

“就是打了几板子,连血都没见,但克扣的部分却一粒米都没补,这一旬,便按克扣后的数控给朱太妃那院发的。”

梁莘听完,心说这老娘们还真是狠。

朱太妃是先帝与简王的亲生母亲,依礼,早就应该加太后尊位,却依旧还是一个太妃。

梁莘:“爹,我懂了。”

“如何办?”

“第三种考题。”

梁师成:“考什么?”

“绘画。”

“绘画?!!”梁师成先是吃了一惊,转身笑了:“儿,有才。”

还有一天多一点。

加油。

存稿破……十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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