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同女儿仔细说说吧,女儿想听听父亲的过往。”

叶景昭挽着母亲胳膊,亲昵撒着娇。

年轻时的父亲,她同兄长都是无法瞧见的过去。

谢氏宠溺望着女儿。

缓缓说起往事来,“我也未曾亲眼瞧见过,都是后来听你父亲说起的。”

那些话,都是成婚后,三爷同她一字一句说过的。

“幼时,你父亲同几位兄弟一处读书,可你父亲天资聪慧,夫子曾言,日后定有大作为,后来你祖母知晓,便没再叫你父亲去读书了……”

“你父亲为此,在你祖母跟前跪求了一夜,可是最终还是没有改变结果。”

“后来,你大伯父不忍心,便偷偷将夫子教导的课业亲自教给了你父亲。”

“你父亲幼时过的极为艰难,一门心思,只想着日后有个功名,好自立门户。”

“谁知,天不随人愿……”

谢氏长长叹了一声,心底也跟着渐渐压抑起来。

“科考前一日,你父亲染了风寒,那一次科考发挥的便不大好,之后你父亲颓废了半年,我嫁给你父亲时,你父亲在府中不过被闲养着罢了。”

“后来,我生下你们兄妹二人,你祖母怕人非议,这才为你父亲打点了一个官职。”

叶景昭听着父亲的过往。

虽不能亲眼看见,可从母亲这些只言片语的过往中。

也能猜想父亲过的极为艰难。

可这些,父亲从未在人前坦露出来。

“当年你二叔因为读书时不如你父亲,被你祖母经常打罚,怕是那时记恨上你父亲了罢。”

谢氏说着自己的揣测。

叶景昭不知可否,只怕这事儿并不是这般简单。

自打江氏回了娘家,老夫人也没派人去接。

江家也没有人来闹。

日子反倒是风平浪静起来。

叶二老爷不肯就此罢休,寻到母亲处,一道儿商议。

“母亲,云儿同穆家的亲事,必须结成。”

见老二命令似地口吻,老夫人就有些不悦。

“眼下,我这老婆子可没有法子。”

“母亲!”

老夫人被儿子闹的心下交瘁乏力。

“你若真将云儿嫁去穆家,现下第一个不答应的就是江家,你莫不是想将岳家彻底得罪了去不成?你可莫要忘了,江家可还有一个江淑妃!”

叶二老爷眉头深锁,有些心急。

“母亲,儿子也不想,可若是……”

“你如今堂堂一个大理寺少卿,这些年在官场上,难不成没有半点倚仗?再者,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我瞧着,你是太过小题大做了些!”

老夫人训斥起了儿子。

叶二老爷急的出了一头汗,来回在屋内走着。

“母亲,凡事总有个万一,儿子混到如今,也是极为不易,自然不想将自己置身险地。”

“我瞧着你这些年做官,反倒是畏手畏脚,半点没有年轻时的气魄。”

“母亲,您都说了是年轻,如今儿子都多少年岁?”

老夫人轻哼一声,可也心疼儿子。

思量一番,提道,“如今,你想成了这门亲事,也不是不可,需得穆老夫人出面同你定下亲事,到时木已成舟,纵然江氏在娘家,也没法子改变结果。”

“这少不得要周旋一番,你且回去罢。”

叶老夫人打发儿子回去。

又派人往穆家给穆老夫人送了信去。

次日叶老夫就去了穆府。

叶景昭得知这个消息,心中只道怕是没有好事儿。

祖母同二伯父怕还是没有死心。

她打着去江家探望堂姐的借口。

同大伯母禀明了一番,梁氏便吩咐丫鬟仔细照看。

派了一辆马车,送她去了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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